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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朝苻煌行了礼,这才从春朝堂出来。
苻晔见苻煌看过来,两人对视,他脸一红,翻身朝里躺下了。
他今日不能逞强了。
他今日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皇帝归来的第三天,桓王是在榻上度过的。
自桓王监国以来,除了病着的那几天之外,还真是少见桓王如此懈怠。
陛下倒是将政务全都揽了过来,直忙了一天。
苻晔睡了一觉,傍晚醒来,将帐幔偷偷掀开一条缝,偷看苻煌。
苻煌抱着胳膊,斜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在休憩。
苻煌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丹凤眼。
这双眼睛很可怕,很喜欢盯着他看。
苻煌做的时候,没有什么花样,最喜欢面对面的姿势,会让他很难为情。
他觉得自己那时候可能连口水泪水都控制不好,表情可能会不好看,因此会用手挡住脸。
这时候苻煌就会把他手腕交叉按在头顶,会更用力。
以至于他后面就不敢挡了。
苻煌瞳仁很黑,那个时候似乎会更黑,盯着他的时候,偶尔会叫他觉得恐惧,这份恐惧在身体灭顶的酸麻里一起袭击他,会叫他精神上更快地崩溃。
这时候苻煌的眼睛会很亮,像那种癫狂的兴奋,但表情依旧很少,看起来很残酷。
有时候做完了,他迷迷糊糊醒来,察觉苻煌在给他擦拭,目光在他身上流连,有时候会掰着他那里很久,看到他发抖哀求。
或者摩挲着他的皮肤,反反复复。
他畏惧又爱恋地偷偷看着苻煌。
忽然间苻煌睁开眼睛。
那双凤眼瞬间潋滟生光。
他就立即将花帐放下来。
宝相花帐微微晃动。
他昨夜打了同心结的那缕头发还是弯曲的,垂叠在他手下。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苻晔很警觉,忙起身,就看见双福跑到门口,掀着毡帘说:“陛下,王爷,太后娘娘来看王爷了。”
苻晔一惊,赶紧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苻煌道:“躺着。”
苻晔觉得自己如今长发披散被、干得说话都没力气的样子实在不能叫太后看见,爬起来穿了外袍,将披散的头发都裹在里头,这才躺下。
太后很少到春朝堂来,来了以后见到皇帝,气氛也有点尴尬。
苻晔坐得很直,和太后聊了半天。
太后对苻晔真的很好,远比过去还要慈爱,又问他要吃什么给他做,又叫太医过来给他诊脉。
太医给苻晔诊脉的时候,苻煌都能看出苻晔的紧张。
只听太医说:“王爷脉象细数。”
说完看了苻晔一眼。
苻晔脸色微红。
因为苻晔也懂医术,和太医也熟,这太医很上道,只说:“可能是劳累过度,有些体虚,别的无甚大碍。”
太后立即吩咐太医开一份滋补汤药,叫孙宫正亲自送来。
太后走了以后,苻晔倒是出了一身汗,对苻煌说:“不知道太医有没有诊出我阴虚劳损。”
苻煌问:“这个能诊出来么?”
苻晔说:“脉象细数,就是阴虚之象。”又红着脸说,“还好他很上道,要是当着太后面的说我房室不节,耗损阴,精,我要以头抢地。”
苻煌看了看他,说:“你真的阴虚劳损?可损害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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