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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
对于不该出现的,不论人事物,不论是否看重,严庭深从不留情。
因为那些对严庭深而言微不足道,不被需要,更不值得严庭深为此费心。
然而现在,就像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心。
这份沉默里隐藏的,也是庭深注定向另一个人靠近的心。
裴笙隔着墙壁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药箱提手被握起的拳攥进掌心。
虽然不想承认。
但,真是嫉妒啊。
齐晏还在墙边细听,余光看见裴笙转身,他还没反应过来,后领一紧,也被迫转了个身,面对来时的路。
裴笙不想打扰里面的人,声音很轻:“走了。”
齐晏不甘心地往房间里看了看,又怕被严庭深发现,还是选择和裴笙一起离开。
路上,他整了整衣领,没好气地说:“能不能文明一点?哥们的形象都被你败坏了。”
裴笙看他一眼:“鬼鬼祟祟的形象吗?”
“……少污蔑我。”齐晏不跟他计较,又问,“对了,秦游说昨晚,什么意思?什么意外?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
那语气。
那话术。
‘对你说的那句话,是出自真心’。
什么话啊?
到了楼梯口,齐晏没等到裴笙的回答,追问一句:“你昨晚不是回来过吗,撞见没有?”
把画面清出脑海。
裴笙只说:“没有。”
齐晏失望至极。
看到他手里的药箱,提醒他一句:“药忘了,再送过去?”
裴笙摇头:“算了。让管家送过去吧。”
“……”齐晏对他失语,也只说了一句,“随你吧。”
话落看到侍者走过,随手把人招来,把东西转交过去。
侍者没有拖延,直接带着药箱来到客人房前。
“您好,退烧贴到了。”
房间里几乎对峙的短暂沉默被悄然打破。
侍者恭敬放下药箱,打个招呼,转身离开。
严庭深终于开口:“我会请护工过来照顾你。”
秦游说:“别小题大做了,我不需要护工。”
严庭深说:“那你休息吧。”
见他要走,秦游说:“退烧贴,你不帮我?”
严庭深脚下不停:“我不是你的护工,你可以自己贴。”
秦游笑说:“可我看不见,怎么贴?”
听到他轻咳了两声,严庭深路过桌上的药箱,薄唇微抿,片刻,还是住了脚。
秦游唇角轻牵,见他回身,弧度又压平:“辛苦你了。”
严庭深带着药箱回到床边,拿出退烧贴,揭开薄膜,俯身对上秦游的目光,垂眸先贴在他的脖颈。
随后再拿起一贴,严庭深顿了顿,抬手插进他额前发间,把短发顺到脑后,正要贴在他额前,不经意又对上那双笑意流转的眼睛,动作又顿,语气微沉:“闭眼。”
秦游浅笑,依言照做。
感觉额头的退烧贴被轻缓的动作按压服帖,他闭着眼,轻声说:“你还没告诉我,对我的话,你有什么想法?”
这一次,严庭深很快回答:“那只是一次意外,没有任何意义。”
秦游睁眼,看到严庭深蹙起眉,他笑了笑,重又闭起:“但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第三片退烧贴也贴下来。
严庭深自上而下,看着这张似乎深情的脸。
秦游口中的喜欢,源自四岁的一次吊桥效应。
这和感情没有关系,只是刻意加深的印象逐年变质,但仍然是感激。
秦游对他的喜欢,是空中楼阁,是一根浮木,毫无根基。
这份喜欢等同泡沫,一旦脱离童年的影子,随便一个瞬间,就会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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