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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才只是觉得这请帖精致,可拿在手里方能瞧出其中的精巧奥妙之处。
请帖是用木头制成,一翻开就牵动其中的机关,十几个小人“唰”的一下立起,有拄着拐杖的老妇人、抱着两只鸡的郎君、还有拿着绣花针的娘子、持着书本的书生……居于最前头的是个端着锅铲的小娘子,瞧那一双月牙儿似的笑眼,正是温苒苒!
这十几个小人,赫然就是温家全部家眷!
宋笈明将一张请帖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半晌,津津有味地开口笑道:“这请帖竟如此精巧!早就听闻你家大伯伯与大哥哥手艺超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温苒苒闻言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他们二人这手艺,到哪都是国手级别的,在她这刻杯子当真是屈才了!
“不过可是要累坏他们咯!”他拿着请帖爱不释手,“那么多请帖,不知做了多久。”
“这种式样的请帖拢共也没几张。”温苒苒笑着道,“只制了些送给要紧的人赏玩。”
宋笈明命人将那请帖收好,抬眸时忽地对上一双清冷眼眸。
他会意,先是将温逸良遣去书房,再将温苒苒母女两个支到后院库房。
宋府的下人都是宋笈明用惯的老人,懂规矩得很,一时间正厅屋内四周除了他们两人外再无旁人。
齐衍看向宋笈明,缓缓开口:“宫中可有异象?”
“宫中一切平静,朝野无波,无甚特别。”宋笈明想起什么,略一皱眉,“不过臣听说裕王遇刺,不知与殿下遇刺之事是否有什么关联。”
“王叔?”齐衍眉头紧皱,很是意外。
“裕王并未受伤,因此也就并未宣扬。”宋笈明拱手道,“除此之外,一切如常。”
齐衍垂下眼帘,想不到那幕后之人竟这般沉得住气。
他迟迟未回宫,就是想给那帮狼子野心之人留个空子,却不想对方如此谨慎。
齐衍看向宋笈明,迟疑半晌缓缓开口:“母后他们如何了?”
“皇后娘娘看起来无恙,但神态中却是有些疲惫。”宋笈明顿了顿,不禁笑着摇摇头,“倒是圣上,私下里拉着臣诉苦哭了几回,直说‘皇儿若是还找不回,朕便不想活了!’。”
“一会儿说殿下您不在,那些折子都快将他淹了;一会儿又说他这些日子以来战战兢兢,唯恐出了纰漏,带累天下百姓。”
宋笈明说着,也十分能理解今上的难处。
圣上做皇子时便是平平庸庸,读书不成、武功不济,最大的优点便是听话。幼时听父皇母后的;青年成家后听娘子的;中年登上帝位时就听儿子的。
这样一个没有帝王之才的帝王兀地失了主心骨,在那遍布荆棘的皇位之上,必定是如临深谷,惶恐不安。
齐衍想着父皇痛哭流涕、凄凄哀哀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宋笈明捋捋胡须,又笑着道:“倒是三皇子,年纪不大却很是聪慧,上回将臣拦下,问那补全的酒水新政是不是出自您之手。”
齐衍想起年仅七八岁的幼弟微点了下头:“他向来细致,但却过于心直口快,先生万不能将实情告知于他。省得他惹祸上身。”
“臣明白。”
齐衍想定,从腰间拿出块玉牌递给宋笈明:“有劳先生将我的手信交于母后,她见了就知晓该如何了。”
宋笈明接过,躬身一福:“臣定当带到。”
从宋府出来时已是傍晚,夕阳渐沉,天边一片瑰丽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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