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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许奴婢们守夜了。”
数日前?不就是狩猎开始时。
何修容是觉得难过,才不许人守夜?以至于有了纰漏?
有人偷偷摸摸地去看胥砚恒,想知道胥砚恒是否有动容,胥砚恒察觉到众人视线,他掀起眼,透着些许厌烦,他冷笑:“朕脸上写着凶手名字?”
众人被吓得噤声。
见状,容昭仪无奈,只能站出来说:“昨日臣妾已经问过延禧宫的奴才,但没人说得出所以然,只好等皇上回来再审。”
卢才人提出疑问:“延禧宫应当有人守着宫门,如果有人出入的话,守门的人应该有察觉才对。”
容昭仪摇了摇头:“延禧宫有一处偏门,如果何修容是从那里出延禧宫,宫人不会有发现。”
卢才人越听越糊涂,何修容待在延禧宫,即使没人守夜,这满殿的奴才也不是死的,不可能是被别人打晕带出去的,既然如此,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
——何修容是自己半夜偷偷溜出去的。
云林惯来忠心,真的会放心让本就伤心的何修容独处一室么?
延禧宫统一口径,也有可能是昨日何修容要做的事见不得人,一旦说出来,何修容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卢才人不着痕迹地瞥了眼上位,只是不知道,皇上是否想到了这一点?
殿内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底有些不安。
容昭仪看了看四周,她忽然叹了口气,低声道:“臣妾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胥砚恒烦躁,说的话也格外刻薄:“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说,就没必要再冠冕堂皇地问上一句。”
容昭仪怔住,她入宫许久,胥砚恒对她或许有失望过,但从未对她这么刻薄过。
容昭仪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她轻轻垂下眼眸,语气越发恭敬,二人间再寻不到半点从前的亲昵,她说:“有关瑾婕妤一事,臣妾审问过尚衣局,在赶制瑾婕妤的骑装时,只有延禧宫也派人去催过,除了延禧宫外,再没别人和瑾婕妤的骑装有过交集。”
彼时伴驾名单没下来,何修容往年都会伴驾而行,今年也刚得了风声就早早地让尚衣局备好骑装。
胥砚恒坐在高位,和众人隔着数个台阶,他居高临下地望向容昭仪,眸色情绪晦暗:“这就是你查出来的结果?”
闻言,有人垂眸,堪堪掩住眸中情绪。
容昭仪对上他的视线,脸色忍不住地一白。
胥砚恒看向她的眸色,让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小产那一日,他也是这般,失望地看着她。
彼时,他失望于她没有护住皇嗣。
那么现在呢?
她又做错了什么?
容昭仪的呼吸不由得些许紧促,其实答案很好猜,联想胥砚恒的话,很显然,胥砚恒觉得她查错了。
她是除了周嫔外,第一个接触到宫权的人。
显而易见,胥砚恒曾有过让她执掌宫权的想法,她却一次次辜负了他的厚望。
容昭仪对宫权从未有过什么想法,但这一刻,胥砚恒失望的眼神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愿掌权和才不配位是两回事。
容昭仪脸上褪尽了血色,她没替自己辩解,也没有说自己日夜不分地审问宫人,最终才得出这个结果,她只是语气艰涩,迷惘地问:“臣妾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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