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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后退几步,几乎要跌倒在地,双眼圆睁,死死盯着窦嘉山,仿佛要就这个残酷的事实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出破绽。
“不可能,不可能!”他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我怎么可能是那姓胡的儿子?他卑鄙无能,每天只会喝酒闹事,让我娘赚钱养他,还要每天打我们,这样的畜生怎么可能是我生父?姓窦的,你别想骗我!”
窦嘉山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不愿再面对这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片刻之后,还是睁开了眼,眼神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是的,当初你娘怀你快生的时候与那胡厨子厮混被寒锦发现,生你那天便留了心,特意偷偷取了你、我、胡厨子三人的血,滴血验亲,结果发现你果然是胡厨子的种。但寒锦心善,又怜你幼小,没将此事声张,只将你定为庶次子,照旧养在府里。还是后来我们发现你娘下毒害寒锦,又准备带上你跟胡厨子私奔,寒锦才跟我说了这件事。我当时也不敢相信,又偷偷取了我们的血重新验过,果然如她所说,你就是他们生的野种。我当时怒火冲天只想将你一家打死,是她叫我放过你们,叫你们离开上京从此远远的不再回来便是,如此也能保全我窦氏名声。不然,你以为你娘还能活着带你出去吗?是寒锦她救了你一命,你不知感恩便罢了,居然如此诬陷她,还要下毒害炤儿,简直狼心狗肺!”
陆存舟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不,我不信,你们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
窦嘉山怒道:“你若不信,我们现在便可重验一次!验一百次,验到你相信为止!”
陆存舟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头,发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太残忍了!
他一直以来坚信的身份、仇恨的根源,竟全都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他的母亲,那个哭着挨打、诉说冤屈的女人,原来一直在欺骗他,用这种方式将他推进仇恨的深渊。
窦老太太适时劝道:“无论如何,你也在我们窦家长到六岁,我们对你还是有感情的。这不是你的错,我亦不忍心对你太过苛责,如今念在你也是被人蒙蔽的份上,便原谅你给炤儿下毒的罪行,只要你肯乖乖将解药交出来,我们还是照样给你钱财,给你置宅子,让你能在上京立足,如何?”
“不,不!”
陆存舟突然咆哮着站起来,“你们骗我的,全都是骗我的,我娘没有下毒害人,她没有!我不会再相信你们说的任何一个字,想要我的解药,现在就立刻按我说的办,我是窦家的子孙,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你们听见了没有?我数三声,若再不答应,你们就等着给窦炤收尸吧!”
陆存舟面目狰狞。
“一”
“二”
“……”
“我答应,我答应你!”窦嘉山撑不住连声应承。
“三!”与此同时,窦炤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尽皆愕然,眼睁睁看着毫发无伤的窦炤,朗如清风般走到陆存舟跟前:“三声已数到,说吧,你要如何给我收尸?”
……
因为木蕙在听到观海说观沅受着伤出府后,便一直缠着观海,让他带她一起出去找人。
正好窦炤也有指示,只要陆存舟进了窦府,就想办法将观沅带回来。
于是观海便带着木蕙一起出去寻人。
他们潜入陆存舟医馆内,将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人。
木蕙急得直哭:“她能去哪儿?不会已经被那畜生给害了吧?”
观海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兴许藏去别的地方了,我们出去问问。”
两人才要出去,听到房间石板底下有微弱的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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