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 / 2)
康娜和伏黑惠走在一起回家放学路上, 康娜远远看到走在前面前面的工藤新一手上拿着一颗玻璃球,玻璃球里发出五彩斑斓灯光。
红黄蓝绿等一类色彩鲜艳的光轮流在这颗玻璃球里闪烁,使得工藤新一成为这条街上最闪耀的那个靓仔。
大人或许看到了会觉得土, 但小孩子就容易被这类色彩鲜艳的东西吸引。
康娜无疑是这种商家戏法的主要针对对象。
她就像是看到逗猫棒的猫一样, 加快脚步跑过去, 她也想要玩新一手上的这颗球。
在她身边的伏黑惠由着她,保持原本的速度慢慢走, 两人之间一下子拉开一大段距离。
康娜兴奋跑过去, 眼睛亮闪闪盯着新一手里发着光的球。
新一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比自己手中的球还要亮眼,于是矜持的抬了一下下巴, 大方的将球递过去,“给你。”
康娜哇了一声,她接过,还记得毛利兰说的要多夸夸新一, 嘴上很快应付道:“新一好棒。”
她话里的这句感情就像是去自助机拿东西要先按下按钮一样普通。
虽然工藤新一是喜欢受到崇拜, 但只是借个东西玩就可以得到的夸奖, 就……特别的廉价。显得他像是一个需要被人哄的小屁孩一样。
他可是一直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工藤新一也没和康娜计较这件事, 还是大方的把自己的球递过去, 结果他的球一放在康娜的手上就不会发光了。
康娜对玻璃球的差别对待一下子呆呆愣在原地。
工藤新一也觉得奇怪,玻璃球在他手里还好好的,怎么会给康娜就不会发光了。新一把玻璃球重新拿回手中, 玻璃球又开始发出五彩斑斓的光。
新一以为是玻璃球内的某个电线接触不良, 于是他保持小心又谨慎的动作, 缓缓放在康娜手上。
康娜随着他的动作, 眼睛也睁大一动不动看这个拥有自我意识, 对她区别对待的玻璃球。
没看到魔力波动, 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呀。
新一保持手里捏着玻璃球的动作放在她的手上悬空, 此时,这个玻璃球哦还是在发光的。
新一刚松手,玻璃球又立马不发光了。
这个圆润的玻璃球就在康娜和新一手中循环暗灭和发光的循环。
如果这个玻璃球会说话,那它就是明摆着不喜欢康娜。
康娜已经开始委屈的咬住嘴。
从来到人间界以来,每个人都很友好,她还没受过这种不平等待遇。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新一也有些着急,他嘟囔了一句,“博士的发明真没用。”
工藤新一手中的这颗玻璃球看似廉价,和路边那种一按就会发光,只卖几百円的彩光灯没什么区别,但他手中这颗球实际是他邻居阿笠博士的发明。
阿笠博士虽然自称是天才发明家,但老是会发明出一堆卖不出去的废铜烂铁。
...
这颗球就是阿笠博士制作的奇怪发明之一。
新一记得当时阿笠博士跟他说:“碰到人手上的汗液,经过吸收转化最后会发光。”
那这不就还是废铜烂铁吗?这东西拿在谁的手里不会发光?
结果在新一眼前,出现一个不会发光的例子。
证明阿笠博士的这个奇怪发明不是随便说说拿来唬他的。
既然这个发明没有坏,那就是康娜出了问题。
瞬间,工藤新一想起那天滑雪场上的事。
虽然他那天没有说出来,但他当时其实看出来伏黑惠那句装雪服的包被偷,是骗他的。
伏黑惠为什么要骗他说自己的包被偷了?
那只能是他根本就没有带包。
伏黑惠当时单薄的穿着怎么看都是突然被人从东京拉到北海道,既然都特意飞跃大半个日本去北海道,又怎么不会带天气合适的衣服?
伏黑惠和康娜两人当时到底是怎么去北海道的?就算假设他们真的带了包,包被偷走,他们两个人当时一点也不急,就没考虑过怎么回去吗?
而且只有两个小学生跨越半个日本去北海道,身边却没有大人这件事就很奇怪了。
工藤新一又想到在遇到康娜和伏黑惠之前,在滑雪场上天空曾经短暂的暗了一瞬。
当时滑雪场人这么多,小女孩找不到妈妈的时候,康娜个子这么矮,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多人中,这么短时间找到符合他说的特征。
……
他第一次遇到康娜的时候,康娜甚至对于“叫家长”这件事的性质都有严重的常识错误。
……
以前所有的相处细节此时在脑内回演推导,他又想起在跟踪伏黑惠的那天,濑尾结月用爽朗的声音说——“康娜还会变龙!”
新一用灼灼的目光看眼前正在跟玻璃球发闷气的康娜。
伏黑惠刚从后面慢慢走上来,就听到工藤新一带着试探的语气问康娜:“你……是龙吗?”
伏黑惠一僵。
工藤新一这个提问太过于突然,却又精准问到点上。
伏黑惠知道工藤新一的父亲是有名的推理小说作家,工藤新一本人一直也以成为福尔摩斯为目标。
而工藤新一跟其他说长大要成为宇航员的男孩子不一样,他不是嘴上说说,工藤新一不仅在成为侦探这件事上有天赋,而且愿意认真去努力。
伏黑惠在班里逗玉犬的时候,转头第一个要关注的人是工藤新一。因为再小的细节在他眼里,总会拧成一条绳索,最后拉出真相。
不论工藤新一怀疑康娜是龙的理由是什么,现在就应该立马否认。
伏黑惠怕康娜的回答出错,刚想帮康娜应对新一。
康娜斩钉截铁道:“我不是龙。”
伏黑惠还以为康娜不会说谎,没想到康娜此时表现的很自然。
康娜眨眨眼,一副很迷茫的表情问道:“新一为什么要这么问,好奇怪。”
反客为主,新一反而落下风。
毕竟怀疑同校的学...
生是异种族,怎么听都确实很奇怪。
新一也知道这个问题奇怪,奇怪程度就是突然问身边的朋友你是不是外星人一样。可不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没法解释。
“你们那天是怎么去滑雪场的?”
遇到这种常识性问题,伏黑惠率先帮忙回答:“新干线。”
“你那天穿的衣服……”
新一说到一半,伏黑惠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照着那天的说辞继续说下去,“换衣服的时候包丢了。”
工藤新一叹气,“从刚刚开始,你说的每句话眼睛都会下意识往右上方向瞟,这是在说谎的表现。”
伏黑惠一怔,重新将视线正对他,声音冷静:“因为对自己丢包这件事很烦躁。”
工藤新一又问他,“你们去那么远的北海道,身边没有大人吗?”
康娜:“当时和悟吵架了。所以让惠陪我去北海道买黄油土豆给悟。”
康娜也确实没有说谎,她刚刚那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康娜的语调压低,小心问他:“是新一觉得我很奇怪吗?是我奇怪的地方让你觉得像龙吗?”
新一回答的很快:“没有。”
工藤新一对康娜没有任何敌意或者偏见,虽然康娜有些地方过于天真烂漫,但在这个年龄段也不算奇怪,新一从小读了很多书,他早就觉得身边所有同龄人都很天真,所以康娜在其中并不奇怪。他只是对真相有些执着罢了。
新一拿出手中的玻璃球,“其实这个是我家邻居做出来的发明。”
康娜呆呆的看新一手里看起来特别廉价的玻璃球。
新一继续说下去,“博士和我说这个玻璃球,会将人身上的汗液吸收转化成能源,最后使这颗玻璃球发光。”
康娜听了之后,又一脸复杂看自己摊开的小手手。
一旁伏黑惠极为淡定,脸上的表情与平时无异,“也许是坏了呢?”
新一看他,“在你来前,我已经和康娜试过很多次。在我手里是正常的,一到康娜手里就坏了。”
而且今天一天在班里都好好的,一给康娜这个玻璃球就坏了,这种可能也微乎其微。
伏黑惠伸出手,“给我一下。”
工藤新一又将这个玻璃球放到伏黑惠的手上,想要给伏黑惠做一次示范。
结果,在工藤新一手中还一直在发彩光的玻璃球,放在伏黑惠的手上立马变暗,毫无动静。
新一缓慢抬头,看面无表情的伏黑惠。
等等……仔细一想,如果康娜是龙的话,伏黑惠知道这件事吗?
肯定是知道的。
要不然伏黑惠当时在滑雪场上也不会帮康娜打掩护。
所以……伏黑惠也不是人?!
这可比康娜不是人要震惊多了。他毕竟和康娜接触不是特别多,而伏黑惠可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啊!
工藤新一又想到当时全班只有伏黑惠出来徒手把蛇抓了出去,最后那只蛇……真的放生了吗……不会被吃了吧?
再看看伏黑惠现在脸上冻若寒冰的表情,似乎就算下一秒将他生剖活剐也不会有一丝动容。
真正深不可测&#...
30340;是伏黑惠啊!
工藤新一的目光越来越动摇,他对面的伏黑惠脸上表情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他平静的递出手上毫无动静的玻璃球,冷淡的说:“所以,这个是坏了吧。”
工藤新一不相信会发生这种小概率事件,接过伏黑惠还给自己的玻璃球,刚刚还在他手上五光十色的玻璃球,现在也没什么反应,不会发出光了。
工藤新一不信邪的晃了几下,又使出修东西的万能方法,使劲拍了拍,玻璃球都毫无反应。
工藤新一低头在鼓捣的期间,康娜在一旁低头看伏黑惠身边的玉犬。
虽然对不起新一,但在新一交出这个玻璃球的那一刻,伏黑惠就让玉犬把这个东西弄坏了。
玉犬很通人性,知道自己是听了小主人的指令帮了康娜。蹭完伏黑惠之后,又抬起爪子去蹭康娜。
康娜拼命忍住自己想要和玉犬玩的念头,努力闭上眼睛,这样就看不到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新一发现手上的玻璃球真的坏了之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脸,“可能是最近陪妈妈看太多外国电影,各种巧合在一起,就有些想多了。”
“作为补偿,我会帮你做任何一件事。”新一觉得自己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他挺起胸膛,拿出男子汉气概,一脸严肃,“只要你说出愿望,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在康娜眼里,工藤新一很厉害。确实知道很多事,也会做很多事。虽然没有比悟和创真哥哥厉害,但确实也很了不起。
康娜向他求证:“什么都可以吗?”
工藤新一点头,用肯定句的语气复述了一遍:“什么都可以。”
康娜点头,她也相信新一。于是问他:“我……其实和爸爸吵架了,他生了好大好大的气,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消气。”
工藤新一注意到康娜身边的伏黑惠几不可见的一顿,随后又恢复自然,与平时无异。
新一虽然知道康娜的愿望很小,她没有在无限大的条件中去贪婪的占他便宜,而是提出一个十分细微又渺小的愿望。是一件他不用切身去努力就能完成的愿望,但他确实无能为力。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新一难得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我爸爸从来没有生过气。”
他的父亲工藤优作做什么事情都一副游刃有余,永远是笑眯眯的样子。
哪怕是遇到让所有作家都会崩溃的截稿日,工藤优作在还有一大半稿子没完成的情况下,他的反应也是十分淡定的……收拾东西,和妻子一起去编辑抓不到的地方旅游。
也就是传说中的跑路。
等在旅行中途,把小说稿子完成了,工藤优作才会优哉游哉的回来,然后对编辑笑眯眯打哈哈。
至于工藤有希子,虽然经常会生气,但基本下一秒就能恢复如常。
与其说是生气,有时候给人感觉更像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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