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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 8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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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陆妈妈实在搞不懂:沈雨泽好端端地在厨房择菜,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过敏了呢?

眼看沈雨泽脖子上已经泛起一片片小红疹子,陆妈妈赶快找出家中常备的过敏药,让沈雨泽服下。

好在沈雨泽这次过敏并不严重,吃过药后,很快红疹就褪去了。

可陆妈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沈雨泽对海鲜过敏这件事,陆家人都知道,所以他每次来家里做客,陆妈妈做饭都会特别注意,把海鲜和其他菜分开,就连炒素菜时都不放虾皮调味了。沈雨泽自己是过敏体重,总不会明知菜里有海鲜,硬是要吃……所以他到底从哪里接触到的海鲜呢?

这个问题,陆平回答不出来,沈雨泽也回答不出来。

陆平脸都要憋红了,也憋不出一句正经答案。

好在陆妈妈没纠结太久,这个上午事情多着呢,见沈雨泽无大碍了,她又赶着去忙别的事情了。

冬至这天的午餐是祭祖的正餐,女主人们在厨房忙活一上午,端出“九大碗”摆在门外的供桌上,点上香烛、搬出佛龛,要先请祖宗们“用餐”。

等祖宗们“吃”完了,再把饭菜搬回屋里吃。

因为供桌就摆在大门口,家家户户都能看到彼此的菜色,自然会有一番比较。

谁家做了夹心肉,谁家煎了大黄鱼,谁家炖了望潮……阿婆们从巷口走到巷尾,就把每户人家的菜色记了个七七八八。

安安早就饿到流口水了,咬着手指站在供桌旁,小声和祖宗们商量:“爷爷奶奶,你们什么时候吃完呀,安安饿了。”那副娇憨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好不容易等到正午十二点,陆家人在供桌旁烧完了金纸元宝,终于在饥肠辘辘中结束了这一整个上午的祭祖仪式。

饭菜早就在寒风里吹凉了,陆爸爸重新热了一遍,才端上桌。陆家四口人外加沈雨泽围坐在桌旁,先举杯说了些吉祥话,然后便不再互相客气,埋头吃起了这顿冬至团圆饭。

陆妈妈的手艺向来很好,可惜今天陆平和沈雨泽的注意力都不在餐桌上,吃得都比往常少。

陆爸爸觉得待客不周,忙问:“是不合胃口吗,小沈,平平,你们今天怎么都只吃了这么一点?”

“不少了!”陆平匆匆起身,咕咚咕咚把还剩下半杯的水喝完,“我和沈雨泽还有作业没写完,先上楼做作业去了!”

说完,他把杯子一放,不等爸妈回答,他就拽着沈雨泽上楼了。

……

刚一回到卧室,陆平紧张地把门关上,想了想又不放心,干脆落锁,图个心安。哪想到他刚转过身,下一秒,他就被沈雨泽压在了门板上。

老旧的门板一下子承受了两个年轻人的重量,发出“吱嘎”一声,合页轻颤,落下了一些灰尘。

沈雨泽稍俯下身,先用鼻尖去蹭陆平的鼻尖,陆平被蹭的直笑,悄声道:“别……太痒了。”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沈雨泽忽然偏过头又要亲他,这次陆平早有准备,电光火石之间伸出手,死死推住沈雨泽的肩膀,不让他靠近自己。

陆平得意洋洋地说:“提醒你一下,我刚才可吃了不少海鲜呢,你不想再过敏一次吧?”

沈雨泽挑眉:“那我也提醒你一下,我刚才吃了抗过敏药,趁着药效没过,咱们可要抓紧时间。”

“!!!”陆平被他的行动逻辑震惊了,涨红了脸,半晌憋出一句,“……你和安安一定有共同语言。”

沈雨泽没听明白:“怎么又扯到安安身上去了?”

陆平便告诉他,安安几个月前在公园玩的时候,看到了一只很漂亮的野猫。

她被那只野猫的美色蛊惑,伸手想摸猫咪,结果被警惕的猫咪一爪子

挠出了血。家里人赶快带她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疫苗很疼,疼得小姑娘呜呜哭,本以为她会长记性,哪想到她哭完了一抹鼻子,居然又想回公园找猫咪玩!

当时陆平问她:“你都打针了,还不长记性,还要和猫咪玩?”

安安是这么回答的:“医生伯伯说了,狂犬疫苗可以管一年呢~所以这一年我要抓紧机会和猫玩!被它抓一次,我就赚一次啦!”

陆平讲这个故事,本意是要让沈雨泽尊重医学,不要剑走偏锋,却不知怎的戳中了沈雨泽的笑点。沈雨泽干脆把额头抵在陆平的肩膀,埋在他脖颈里笑。

沈雨泽笑起来时身体微微震动,炙热的鼻息喷洒在陆平的锁骨,让陆平身体都酥酥麻麻的。

陆平本来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但他听着沈雨泽的笑声,居然莫名其妙的被他传染,也跟着傻乎乎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沈雨泽又抬头去找他的唇。陆平虽然提前漱过口,可还是担心他过敏,偏过头没让他亲,最终那些凌乱的吻全部落在了男孩脸颊、额头、鼻梁,甚至连耳垂都被那些炙热的吻覆盖到了。

陆平双腿发软,若不是身后有门板支撑,他恐怕就要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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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泽揽着他,问他:“平平,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陆平被他亲的腻烦,哼了一声说:“不好。”

沈雨泽:“可是我喜欢你。”

陆平:“喜欢我的人有很多呢,你先拿着号码牌排队吧。”

沈雨泽:“那你总要告诉我,前面还有多少人吧。”

陆平想了想:“还有九万七千三百二十五个。”

沈雨泽一愣:“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陆平:“这是fake-diamond今天早上的粉丝数,我现在一天能涨粉好几百呢,不过以咱俩的关系,我可以给你插个队,就按照今天早上的数据结算。”

陆平装模作样地开始进行无实物表演,他从兜里掏出一副不存在的扑克牌,然后在空气里洗牌,洗完牌后,又从牌中抽出一张,发到了沈雨泽手里。

“收好。”陆平一脸严肃地说,“过号不退。”

沈雨泽没觉得他幼稚,反而陪他一起演戏。沈雨泽接过那张不存在的牌,拉开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把透明牌藏进了自己外套左侧的内兜里。

那个内兜的位置就在胸口,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放好那张透明牌,沈雨泽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低声道:“不要忘了叫号,我等你。”

陆平没想到,自己随便抛出的烂梗,沈雨泽居然真的接住了。他脸一红,觉得自己实在太幼稚,又觉得他能找到一个陪自己幼稚的人,实在太幸运了。

他们两人在陆平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下午,陆平的作业写得磕磕绊绊,若就这么交上去的话,绝对一眼就会被老师看出来字里行间的三心二意。

可是没办法啊,陆平又不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得道高僧,和沈雨泽共处一室时,他怎么可能把持的住自己啊。

陆平在写作业的间隙,低头看向他们两人在桌下相牵的手,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飘在云端一样,浑身上下都轻飘飘的。

回忆起庙里那个惊心动魄的吻,还有沈雨泽的深情告白,陆平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唯一不同的是,梦会醒,可是沈雨泽不会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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