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魅魔不干了26(2 / 2)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但莫名就是想研究一下新奇的事物。
魅魔是一种比较特殊的魔物,没有血眸而多出来一条尾巴。
乔希对自己没有的东西很感兴趣。
况且,艾伯塔明明这么高大危险的一只,却仰着头任他玩.弄,更是助长了他那一点蛮横的劣性根。
他的尾巴愉悦地甩起来,扑棱着朝上卷。
小桃心时不时在空气中划出弧度。
艾伯塔忍着想闭眼的冲动,任他动作。
被折腾了好一会儿,等乔希终于对他的眼睛失去兴趣时,眼皮都被磋磨得泛起红色了。
他肤色本来就偏白,于是这点痕迹特别刺眼。
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个被人玩眼睛玩成这样的魔王了。
说出去大概会被记载到那些类似于“魔界最无厘头十大传说”的榜单中。
乔希也发现了这点,他心虚地摸摸艾伯塔被他揪红的眼皮,说:“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吗?真抱歉哦。”
“没关系,”艾伯塔道:“不疼,魔物不怕疼。”
他态度这么好,乔希倒是真的愧疚了。
好像真的有些过分?
想了想,他弯下腰,凑近在男人薄薄的眼角啾了一口,呼呼吹了几口气,“对不起哦,给你吹一吹。”
艾伯塔:“……”
遏制不住地闭了闭眼,扣在浴缸边缘的手掌收紧。
精炼材料制成的缸身被他过大的力道捏出几道蛛网般的裂痕,被他用魔气笼了一下,才没有当场裂开,导致两人跌坐在碎片和水迹中。
胸腔中那颗属于魔物的心脏“砰砰、砰砰”的跳动着。
一声比一声愈大。
一声比一声更鼓动。
不知道是不是露出了魔物的象征后,唤醒了平日纯粹人类形态时会被压制的一些过分的想法。
乔希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是那么鲜活明显,像是被放成了慢动作,拆解成一格一格的分镜。
无法抑制地吸引着他的视线以及全部感官。
爬到他身上耍威风的模样很可爱。
命令他不准藏私的口气也很诱.人。
像个小恶魔一样折磨完他又轻轻道歉吻他的模样,更是让他心底的某一部分鼓胀得快要爆裂开,饥饿和其他的欲求一通从其中流淌出来。
心脏底部泛起近乎恶意的呢喃:
既然这么馋的话,就把这个一直在挑衅的小东西彻底吃下去吧?
他的自制力在乔希面前,原本就比纸张还要薄弱。
即使不露出魔角与血眸,也是如此。
……
乔希还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呢。
他完全沉浸在对新事物的兴奋感中了!
研究完血眸这个小小的开胃菜,进入正题。
视线停留在艾伯塔头顶。
这一双魔角,不仅仅是远观威势骇人,凑近了看寒芒更甚,魔气浓郁地围绕在上面,让人仅仅是看上一眼,就感知到那种锋利的危险度。
乔希“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心跳频率加快了。
并不是因为什么别的缘故,仅仅是因为来自本能强弱的刺激与压制。
乔希为了凑近看,身形压得更低,一只手攀附在艾伯塔肩膀上,形成一个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一般的姿势,热情极了。
连带着尾巴都紧张地绕上了对方肌肉紧实的小臂,小桃心谨慎地把自己埋了起来。
乔希拿自己的手腕对着比了比。
发现,艾伯塔的魔角居然比他的手腕整整粗了两大圈。
倒是和艾伯塔本人的手腕宽度差不多。
比划完,乔希试探地伸出手。
白皙的指尖有些微颤,在空中停了半晌,像是蚂蚁挪动般一寸一寸地靠近。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魔角。
果不其然,是很坚硬的触感。
但,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尖利刺手,碰起来也不疼。
反而有些冷润,像是什么特殊的玉石一般,带着点微微的凉意。
别说,触感还不错。
乔希并不知道这是魔角的主人为他特意压住了攻击性。
要是换另一个人敢这么做,仅仅是靠近些许,都会被冷戾的魔气瞬间撕扯掉整只手掌,再连带着腐蚀到手臂以至于整具躯体。
好、好像也没什么危险的哦?
乔希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终于降下来了一点。
他的指尖试探着碰了顶端看起来很凛锐的尖顶,有点刺刺的,但是不至于割伤皮肤。
又沿着角上横棱蹭了蹭,有点突起的硌手感,很奇怪,但是也不算讨厌。
他还用手握了握,魔角尾根部肯定是握不住的,要到中间的部分才能勉强围拢住。
然后乔希就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的小角。
好像,大概,只有一根指节那么粗。
跟这个一比,说幼年期的小朋友都有夸大的嫌疑。
乔希:“……”
他顿时有些微微的羞.耻。
别扭。
不过,转念一想,长得大只有什么用?
乔希理不直也气壮地安慰自己:这也没有什么啊,就是看着比较唬人而已!
一点都不吓人!
随便他欺负!
一下子就嘚瑟起来了。
给他得意的。
尾巴末端的小桃心啪嗒啪嗒打在艾伯塔手臂上。
他兀自研究得很起劲。
却没有注意到,被他忽略的魔角的主人,眼底已经聚拢起凝沉晦暗的风暴。
在乔希很强迫症地点着手指数一根魔角上究竟长了几道横棱时,冷不丁掐住他的肩头,将他拉下来一截。
随之带起一串淅淅沥沥的水珠,溅落在浴缸中。
指节顺着滑倒下颌,捏住,将乔希的脸转向自己的方向。
乔希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
这才发现,那双血眸不知何时更亮了,此时几乎盈动得溢出血光。
从中涌现出的是再也压制不住地某种贪婪的渴求。
莫名的,令他心头一颤。
好像要发生什么很不好的事似的。
魔物定定看他几秒钟,片刻,薄唇微启。
他嗓音极低,哑意浓重得近乎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敛下眉眼,问他:“还没玩够吗?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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