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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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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眼熟。”

“是眼熟。”

站在游泳馆外边的一堆人思索着为什么老周对象这~~么眼熟。

吴丰翼蹲在花坛上, “能不眼熟吗?京舞的台柱子,我们学校论坛的顶流,人气比老周还高。”

周泽期刚刚说过奚水这个名字, 但他们又不是京大的, 没有瞬间将京舞台柱子和对方联系到一起,经吴丰翼这么一说, 他们就反应过来了。

“牛逼!”

“京体和京舞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吗?以前还总在论坛互骂,他俩怎么认识的?”

吴丰翼和张看对视了一眼, 张看说:“奚水向我们老周表白的, 不过老周也就思考了......两分钟?一分钟?有一分钟吗?反正很快就答应了。”

体大的队长刘文斯不可置信,“老周这么好追的?”

吴丰翼撇撇嘴,“你也不看追他的是谁,他就差白送了。”

也是, 学跳舞的气质就是不一样, 那气质,那身板,那举手抬足, 没话说。

周泽期牵着奚水的手出来,“走了。”

他们说的那家烧烤店是新开的,老板也确实是北方人, 不过他老婆是南方人。

老板是个胖胖的青年, 脖子上还有一大片纹身, 店里开了空调, 但有些学生崽子喜欢在外边露天吃, 进进出出, 开了也白开, 他热得满头大汗, 几个服务生也都满头大汗。

刘文斯说:“他老婆身体不好,不能劳累,只能干点收银的活。”

奚水正好听见坐在收银台后边的漂亮女人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对着手机那边的人开麦道:“傻逼,咳咳,团呐!”

吴丰翼觉得,老周以后说不定也是这烧烤店老板这样,忙得头顶冒烟,奚水仙气飘飘地坐在旁边。

老板瞅见一大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也瞅见了几个熟面孔,“又来了?外边坐吧,外边地方大,我再加几个凳子,要几箱啤酒?”

刘文斯粗略算了下人数,二十多个人,“先来十箱吧。”

反正明天周六,没课。

他们输这么惨,不借酒怎么消愁。

老周拿了第一,怎么着也得庆祝庆祝。

奚水在周泽期旁边坐下,他对生人不多话,认真地看着手里的菜单。

“想吃什么和我说。”周泽期给他倒了杯小麦茶。

奚水把杯子推开,“我要冰的。”

“......”

周泽期踹了一脚刘文斯的凳子,“去拿一桶冰块。”

“好嘞!”刘文斯跳起来,跑去店里找老板要了一大桶冰块来。

奚水用手指指着菜单上边的一道菜,“我想吃这个土豆,还有卤鸭掌。”

周泽期用老板给的铅笔在这它们前边勾了两下,丢给刘文斯,“你们点吧。”

等上菜的时间里,气氛莫名地开始尴尬,也没有人大声说话,只有离得近的会交头接耳地说上几句。

要么就低头玩手机。

奚水把杯子里的冰块倒进嘴里,嚼得咔嚓响,他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认真掠过。

每个被他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背挺直。

因为奚水如果不开口,他给人的感觉是要比周泽期更加不容易接近。

还是刘文斯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气氛,他伸长脖子,对奚水说:“我姓刘,你叫小刘就行,我是隔壁体大游泳队的队长,这几个,是我队员。”

“我对面那个,是京体院游泳队的队长,他旁边那几个,是他们学校的,剩下的都是你们京大的。”

奚水点点头,“我叫奚水,你们叫我小......”

周泽期突然咳嗽了一声,

“你们叫奚水就行。”叫什么小溪。

吴丰翼歪头咬开了啤酒盖,笑出声。

幸好老板这时候带着服务生端着两大锅铁板烤鱼过来,放在拼接的两张大方桌的正中间,“这鱼是熟的,现在就能吃,你们先吃,其他的菜马上就来了。”

奚水看了眼四周。

这是京大南门外的夜市一条街,全是大排档,大排档对面是一条小吃街,晚上手挽着手逛街的学生从学校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回顾他以前的生活,好像都是和舞蹈室、芭蕾、学习有关。

他在完成自己理想的同时,也的确失去了一部分东西。

奚水的走神,终于让一桌子人不再继续紧张。

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开,周泽期说不喝,就真的一滴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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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顾着给奚水夹菜。

奚水说什么好吃,他站起来端着盘子往奚水碗里倒。

“老周你真不喝?你好不给我们面子。”

周泽期不为所动,“我今晚还有事。”

“这都几点了?啥事非得晚上做啊?”刘文咂了口酒,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周泽期垂着眼,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一言不发,没打算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

喝了两杯啤酒的奚水把毛绒绒的头从周泽期怀里穿过去,看着刘文斯,“白天做好像不太合适哦。”

“......”

这是今晚奚水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们说话。

一开口,就是一个炸弹丢下来。

周泽期捏起面前的一次性杯子,把冰水一饮而尽,拽着奚水站起来,“先走了,翅膀你把单买了,明天找我报。”

吴丰翼应了声“哎”。

奚水稀里糊涂地被抓着站起来,“鸭爪鸭爪。”

周泽期从盘子里拎了一只鸭爪就塞进他手里。

“......”

看着周泽期带奚水走得如此洒脱利落,刘文斯傻眼了,“我说错话了?”

吴丰翼摇摇头,“no,你只是提醒了老周而已。”

“......”

-

奚水慢吞吞走在周泽期旁边,晚上的风带着微微的热度,把奚水本来就被酒精冲得不太清醒的脑子吹得更晕了。

但勉强,还能好好走路。

“就这么走,会不会不礼貌?”奚水一边啃着鸭爪,一边问道。

“我们不讲那些,”周泽期用手背碰了一下奚水的脸,烫得惊人,“你酒量好差。”

只有“差”这个字在奚水耳朵里被放大了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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