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见钟情(2 / 2)
人多,热闹,以往话多的人最安静。
大家没刻意和她搭话,言芳华问起沈晚清工作的事,以及近期的安排。
“工作的话,明天公司有个APP要上线,问题不大,”沈晚清说话时,目光时不时看向陆知夏,当她说到“温婉离职”时,陆知夏抬头看她一眼,目光撞上。
沈晚清笑了笑,主动说:“温婉要离职了,如果这一个月内没什么问题,一个月后就自动离职了。”
陆知夏若有所思地埋头吃饭,吃饱低头摆弄手机,不一会敲出一大篇文字。
等陆知夏点击发送邮件后再抬头,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吃完了。
沈晚清的话题也从工作聊到自己的安排,温和道:“我想明天去把父亲下葬,之后的话,沈语堂那边可能还有些事,我自己也在查一些事,当然最重要的……”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陆知夏。
陆知夏也不知怎么那么巧,她又是这时候抬头的。
沈晚清这句话也是冲着她说的:“最重要的事,我喜欢你,我会追你。”
“……”
“不过你放心,你不用非得做出什么反馈,你可以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沈晚清前一秒在说父亲去世,这一秒说要追求她,语气都很平和:“做自己就是最好的。”
原来的沈晚清欲语还休,表达方式委婉迂回,现在完全相反,看她的眼神大大方方,毫不避讳任何人。
言芳华坐在两人中间,只觉得一道热烈的光,穿过她的身体,她不自觉地往后避了避。
突然而来的告白,让饭桌陷入一种莫名的僵局和尴尬。
陆知夏没有任何回应,已经低头在扒拉米饭了,早就吃完的张妈抱着米修,左瞅瞅,右看看,笑呵呵地说:“年轻真好,打打闹闹,都有人陪着。”
这话多少戳中年长者的心,尤其言芳华,附和道:“张妈怎么那么会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啊,那口子死的早,我一直一个人,想吵个架都没人哦。”张妈低头爱怜地抚着米修,米修汪汪两声,像是也在附和她。
陆知夏还在那低头扒拉饭,旁边人接着张妈的话继续往下说,说给自己的另一半,林悬扯着关秀荷的耳朵说:“听到没?要珍惜我。”
关秀荷连忙点头,陈楚寒搂过叶澜西,揉她的脸,提醒道:“姐姐比你大,正常来说,要比你死得早,所以咱们得早点住一起,要不然二人世界的时间都比别人短。”
叶澜西不爱听,抓着她的手杳一口,凶巴巴:“让你胡说八道。”
陈楚寒哈哈笑,江梦莱别有意味地看秦筝,欲言又止,秦筝杏眼一瞪,挑明道:“我眼瞎,走了那么多弯路,你也是没眼光,不早点猛烈追我。”
这番话,都是说给她们听的,主要是给陆知夏听的。
陆知夏的饭碗多了肉菜,沈晚清给她夹的,笑着说:“多吃点菜。”
她抬眼,冷幽幽的,又凶又野,不领情道:“我就喜欢多吃饭。”她也是刚刚意识到,她一直在吃饭,她像是被戳中了什么。
张妈抱着米修说:“我都没看见小夏这么严肃过,米修不要害怕,她是个好心肠的孩子。”
别人,陆知夏都能怼两句,但奶奶不行,辈分在那呢。
张妈给米修递了个新买的磨牙玩偶,说:“去给小夏送去,让她知道,你也喜欢她。”
米修似乎听懂了,在众人的欢笑中,它叼着玩偶,扬着小脑袋,屁颠屁颠地往陆知夏跟前去了。
一副骄傲的小样子儿,看得张妈心欢喜,慢慢走到陆知夏身边说:“你看她像不像你,小时候你给我送吃的,就是这样挺兄抬头,很可爱的。”
陆知夏气哼哼:“我长大了,我才不可爱。”
她大了,才不要被夸可爱。
“可爱不分年龄,”张妈抱着米修放到陆知夏怀里,说:“再者你才20岁的小孩子,哪里长大了,在我眼里都是孩子。”
毛茸茸的狼犬,奶趴趴的,实在可爱,陆知夏的心,也忍不住上扬,有了笑模样。
米修往她怀里汞,殄她下巴,每次她殄醇,米修都爬上去要殄她的嘴巴。
“你别做这个动作。”张妈笑着说:“你这样,她就想殄你。”
这话分外熟悉,我警告你,你别做这个动作。
陆知夏余光扫了一眼,沈晚清这会儿没看她,正在摆弄手机,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她眉头微微皱着,并不是看她时那种热烈的开心。
“怎么了?”言芳华也注意到,主动问。
沈晚清舒展眉头,重新勾起笑,无奈道:“我之前给自己预定了一个墓地,我现在想让父亲住进去,但墓园说不行。”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陆知夏揉米修的动作一顿,林悬嗔道:“姓沈的,你骗我,你当时向我打听墓地的事,可没说你自己用。”
沈晚清剪水双瞳荡漾糅情,言笑晏晏道:“以前总觉得活着没意思,我也没想到,遇见一个人,会让我人生逆转,现在我突然觉得人生好短。”
那个人,是谁,大家都很清楚。
陆知夏低头揉着米修的脑袋,米修小尾巴摇得欢。
“我们不如来玩个游戏吧。”陈楚寒突然提议,“言教授,我们喝点酒不?”
“除了两病号和张妈,你们可以。”言芳华拿来酒,“用不用我给你们整几个下酒菜?”
大家直摇头,喝酒是乐趣,不为了吃菜。
陆知夏索性起身,抱着米修往客厅去了,扬声道:“你们玩吧,我和狗玩。”
“行吧,大狗是要和小狗玩的。”叶澜西敢开她玩笑,陆知夏一记飞刀眼神,叶澜西还是笑嘻嘻的:“本来就是,你属狗啊,陆大狗汪呜汪呜汪呜!”
她学得生动,小米修跟着:“汪汪汪。”
众人爆笑,陆知夏懒得理她,抱起米修去客厅玩,耳朵却有自己的意识。
她听见沈晚清输了,大家提出一个又一个十分犀利的,与她有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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