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Chapter16(2 / 2)
白晓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回话:“只知道是和前段时间你们那段三角恋有关,据说是庄二少动的手搅得事但不知真假,反正结果就是庄二少被流放出去了,庄三少罚跪祠堂,五少渔翁得利……”
和裴错玉有关?
蔺榆乔根本没听见其他的就抓住了这一句重点,他摆摆手,“行,我知道了。”
打发走白晓落,蔺榆乔还是被这个消息搞得心烦意乱,等到蔺燕回到家之后,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状似无意的试探着问了一句关于庄时钧被罚的事情。
蔺燕回似是不想多说,回避道:“商场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他想了想,又安抚着弟弟补充了一句,“你之前不就是因为庄时钧和那个姓裴的关系暧昧才闹脾气吗,总之别乱想了,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你就安心准备订婚吧。”
蔺榆乔还欲再问,大哥已经上楼了。
他拧着眉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大哥既然不肯说,他就自己找别的途径去查!一想到这里面的事关系到裴错玉,蔺榆乔就坐不住了,他招来一直跟着自己的保镖,要他立刻去查裴错玉的动向,同时又给白晓落打了个电话:
“你去查查,庄时钧到底为什么被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都要知道。”他说,“白晓落,我知道你有门路,你平时玩的那些小手段我都可以不在乎,可你要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就不必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白晓落听到这话时不由一惊,平时蔺小少爷骄纵任性且胡闹,虽然很凶但没有太大杀伤力,如今他平心静气的一句话竟真的给他吓到了。
意识到自己之前耍的小手段可能都没逃过对方的眼睛,他不由得挂断电话慌张的看向对面的人,声音有些结巴:“五、五少……蔺榆乔可能早就知道……”
他将蔺榆乔的话和态度转达过去。
庄阙抽了一支烟,细品了一下蔺榆乔话语里的意思,若有所思道:“他想知道庄时钧被罚的原因?可那分明是他的未婚夫,他之前却一点都不关心,还是被你提醒了才反应过来,不像是很喜欢老三的样子。”
“蔺榆乔的反应太奇怪了,若即若离,反反复复,倒像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在里面。”
白晓落:“那接下来怎么办?”
“他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庄阙有些纳闷,“不过我始终想不透他突然在意的点是哪里。”
*
林城的绘画比赛已经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了。
李沐不放心的亲自陪老板来到林城,刚到总部安排的酒店,就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和大人骂骂咧咧的吵闹声,走进去一看,就见几个大汉拍着桌子骂街,而女人们则在拉扯衣衫褴褛的孩子们,一边拉一边喊着要把人带回家。
慈善活动的工作人员连忙伸手去护住挣扎的孩子们,试图和大人讲道理,却差点挨了打。
“怎么回事?”李沐吓了一跳,赶紧去问。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认出他们的身份赶紧将他们带离战区,小声解释道:“几个孩子正在参加比赛,想通过这个活动争取上学的机会,家长不愿意,非逼着他们辍学打工,还追到酒店来抓孩子了。”
李沐一听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逼孩子辍学的事?而且就在梧州的脚底下发生!”
裴错玉就冷静多了,他看了看正在撕扯的一群人,问:“报警了吗?”
“报了,估计一会派出所就来人了,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务事,也不好处理。”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孩子领家去,毁了孩子的一生吧。”李沐处理起网上的舆论战那是轻车熟路,但面对这种乡村家庭伦理剧一下就不知所措了,“现在该怎么办?”
裴错玉轻笑一声,“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给钱了。”他轻车熟路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工作人员,说:“一会等警察来了,想办法争取和孩子们单独谈的机会,有强烈学习意愿的就留下,留一个孩子给家长三千元奖学金,态度强硬点多了不给,找个有经验的人去办,很好解决。这笔钱,从我的卡里划就是了。”
三千不多,但是想唬住林城的土著人,足够了。
工作人员见他操作的轻车熟路,立刻接过卡连连点头,“裴老师,我马上去办,保证完成任务。”
李沐都惊了,不住的打量裴错玉,“老板,你这么熟练吗?”
“经验之谈。”裴错玉朝他挑了挑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事实上一看到那几个孩子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原身”的相关经历,好在这一次记忆来的不是那么汹涌,没有出现头疼欲裂的感觉。
他将行李推给李沐,嘱咐道:“帮我送回房间,我出去一趟。”
“这里很危险我陪着您……”
“不用,这是我老家,我比你熟。”
“???”
裴错玉根据原身的记忆,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他幼时的家,一栋破败到连贼都懒得上门的小平房。他从房子的下水道旁边抽出一块砖,下面迈着一把布满铜锈的小钥匙。
打开门,里面早已被杂草覆盖,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蟋蟀声。
他走进后院,在其中一栋危房里面找到了藏起来的地窖,里面很黑,点上灯才能摸索着往下走,直到最下面一层,他在墙上按下开关,霎时间阴冷潮湿的地窖里亮起微弱的光芒。
里面安置着很多杂物,书本、衣物,以及被保存的很好的油画。
裴错玉掀开黑布,油画上的美人与他四目相对,上面的人不是庄时钧,而是庄揽洲。
他将所有的黑布都扯下来,密密麻麻的画映入眼帘,风景、林城、庄揽洲、蔺榆乔,都在上面,每一幅画都惊艳绝伦。
裴错玉的瞳孔骤缩。
他很确定,他没有画过这里面的任何一幅画。可他也很确定,这些画的风格太明显了,一看就是他的手笔。
一张纸条轻柔的落在了地上。
他捡了起来,上面是他的字迹,只写了两个字:
【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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