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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后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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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他吧。

答应吧。

答应……

在澶容过于明显的诱导下, 若清心里多出很多杂乱的声音。

聒噪声逼着若清点头答应澶容的一切要求,若清顺着这一声接着一声的诱哄忍不住答应下来,只是一时冲动给出的回应已经断了他的后路, 导致没过多久就开始后悔的若清找不到退路。

他想他一定是被澶容说昏了头,不然为何要给出与澶容在一起的承诺。

而覆水难收的意思澶容懂,他也懂。最重要的是……

若清不敢拒绝澶容。

不敢让澶容发现自己的心思, 若清咽了口口水,眼前又一次出现了那些杂乱的幻想画面。

不好的幻觉在他冷下脸教训澶容时出现,在澶容压过来, 意图把手放在他的脸侧的时候最为强烈。托对方阴鸷眉眼的“福”, 若清看到了一些极为混乱的场面。

面对他的抗拒, 澶容废话不多,直接把他弄晕带回了清原。回到清原的若清很害怕, 可不管他对澶容说什么, 澶容都不回答,澶容只会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即便他什么不做, 对方都可以津津有味地看上一天。

若清这时才想起来澶容的话本来就不多,这些天他的话之所以变多, 不过是想要把他勾到手里, 而当澶容发现他无法被他勾走后, 澶容的心思就出现了变化。

澶容不再尝试与他交流。如果交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交谈的意义也会变得浅薄。

这时的澶容选择抱着着他,就像是幼童抱着自己的布娃娃。喜欢、把玩、拥有, 澶容能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那些事情也让澶容在若清的眼里彻底变了样。

那是一个若清无法接受的澶容。

澶容会把若清放在他的腿上, 有时会让若清两条腿缠在身体两侧, 屁股紧贴下侧,有时会让若清跪坐在地上,用下巴抵着他的腿,用着一双含着水雾的湿润眼眸望着他,仿佛他是他不可失去的支柱。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若清都没与拒绝的权利,他只能在对方伸手的那一刻发出难耐的哭腔。

不过想哭的人担心自己会刺激出澶容更加恶劣的一面,通常都是刚刚张开嘴巴就委屈地闭上,不给对方探入手指的机会。

——澶容变得好陌生。

那张贵气俊美的脸依旧是漠视情爱的模样,可手上的动作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自澶容把若清打晕带走的那一刻起,澶容心里绑住自己理智的线就像是断开了。他开始随意的对待若清,不管是亲吻还是摆弄若清的身体,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就要做到。

若清神思恍惚的接受着那些不停闪过的幻想,只觉得幻想出的触感真实到可怕,就像是他此刻真的在经历这些可怕的变化。

他被迫承受了澶容给他的一切。

澶容一开始时索要的不多,不过是亲吻,手掌从领口探入,停在若清的背脊上。这是澶容最起初的放肆。接着欲望在心底撕出一条口子,澶容不再满足现状,若清一天要承受的事也变得过分许多。

幻想到这里变得不堪入目。

若清双手按在澶容的腿上。

跪着张开嘴,视线忽明忽暗。

澶容掐着他的腰死命往下按,像是怕他能够喘过气来。而他在澶容的攻势下,就像是离了水的鱼,无论怎么挣扎,都翻不出一点能够自救的风浪。

——好可怕。

那样的画面在现在的他看来,无异于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这些逼人疯狂的幻想则在澶容移动着手的那刻散开。可若清无法放平心态,再看澶容看似淡然的表情就变了味道。

对方的眼睛永远都是清醒理智到可怕,在那双眼中若清能找得到自己,却找不到澶容的真实情绪。

若清对上那双眼睛,即便什么都看不懂,也能看出那双眼中隐藏的危险。

若清有一种预感,如果现在的他不打断澶容的动作,方才的幻觉很有可能真的出现。而这种预感没过多久也得到了验证。

对方确实有向他伸出手,那只手也真的像刚才的幻想一样贴在他的耳侧,似乎只需要轻轻一点,就能为他选择一条满是泥泞的道路。

这条满是泥泞的未来之路让若清有些火大,喉咙里有了干燥难忍的感受,像是沙漠里久不见水的人,干燥的宛如能咳出火星。

若清不能否认他害怕那样的画面,害怕偏执疯狂的澶容,害怕失去自我只知道渴求澶容的自己,不过他也对自己说,澶容不会那样对待他。他要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要对自己说他很了解澶容,澶容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对待他,可这个想法出现没多久他又忍不住问自己,他真的了解澶容吗?

这个想法对上澶容冷得吓人的眼眸时,又变成了惶恐不安。

这几天的相处,扭曲了澶容过去在若清心里留下的影子。若清对上宛如变了一个人的澶容,真的不能再说他很了解澶容,因此他不敢去想更深层的东西。

他想要为此退缩,不在说刺激澶容的话,可望着澶容的眼睛,他又一次的反悔了。

他想他必须要抓住控制澶容的缰绳,要把被他弄丢的善恶观念重新还给澶容。他为了他过去不让澶容善良的话感到后悔,并不想毁掉清原天之骄子的他试图补救,也一定要补救。

是以,他磕磕巴巴,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说清,顶着老鼠被蛇缠住的巨大压力,没有选择退缩。

天晓得再与澶容对话的时候他有多不安,那时的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只是他强撑着一口气,澶容看不出来,他也不提,表现得像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一样。

然后,等澶容身上的戾气退去一些,他得了澶容的回话,才带着急切委屈的心思,一头埋进澶容的怀里。在控制住自己不去丢脸发抖的同时他也知道,澶容总会因为他可怜的模样退让,既然如此那他就可怜一点,再可怜一点,可怜到对方忍不住为他退后,这样他就会好过了。

而事情就像是他所想的那般,澶容在他贴在他的身上,害怕到不敢去看他的面容时,缓下了难看的脸色。

那只停在他耳侧的手没有动。

手腕上绑好的腰带没有松开的迹象。

事情还在可控的范围之中,一切都好好的,什么都好好的,这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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