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1 / 2)
跟着康熙南巡的弘曜,一路上的确看到了不少的景色,有好的,有不好的。
有奢华的富商、官员,住在大宅院,锦衣玉食。
有衣衫破烂、瘦骨如柴的流民,没得吃食,在捡别人扔了的……
“皇玛法,我们不能够,让全天下人,吃得饱、穿得暖吗?”弘曜还是个稚嫩有善心的孩子,恻隐之心升起。
“皇玛法,正跟你阿玛在努力,以后你也要努力。”让全天下人都吃得饱、穿得暖,那是多么奢侈的愿望。
只是自家小皇孙的想法,他也明白,没有去打击他。
被鼓励的弘曜握着自己小拳头,用力的点点头,“我会的。”
所以,他应该怎么做呢?
想起了曾经阿玛说过的话,他想去抄贪官的家,一把拉住了康熙的衣服,“皇玛法,抄家,贪官,抄家后给他们吃……”
以前胤礽手里头没钱时,抄家真的能一下子丰盈库房,所以心心念念,纵使后来开始做生意了,也觉得贪官不死,就会祸害百姓。
或许是什么时候在弘曜面前说过,胤礽自个儿不在意,却被弘曜给记住了。
曾经没想起来,但如果是想要努力挖掘时,还是能从自己的记忆里挖掘出这个记忆。
“不过,如果只是纯给他们吃,不一定能够将所有钱财都分给民众,或许会被其他官员与富商给贪了去……”
很快,弘曜又反应过来,将自己思考的过程跟康熙说。
他还小,有长辈在,需要长辈帮忙掌掌眼,错了没关系,再努力学习改正就好了。
康熙很满意的摸了摸自家小崽子的脑袋,现在这个年纪已经想到这层次不错了,不过,用人嘛,想要找一个无欲无求只是一心为民的官员,很难……不,应该是说根本不可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身为上位者,只要底下的人能干,偶尔一些小瑕疵,不是该抓住的重点。
弘曜不赞同,为什么非要有小瑕疵?公就是公,如果是害了百姓,那为什么还要纵容?从源头就切断,不就不会养大他们的野心了吗?
全天下这么多读书人,想要找个当官的去办事,难吗?不难。
康熙不跟世界观还在‘非黑即白’的小皇孙争论这个问题,转移话题,提及了另外一个话题,“弘曜,现在能拿起多少石的弓了?你阿玛当年五岁的时候,随着皇玛法秋猎,就射中了一只鹿,一只虎呢……”
一提起胤礽的事情,弘曜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骄傲的挺起自己小胸膛,“我肯定不会比阿玛差的。”
“是吗?那皇玛法可要好好期待了。”康熙瞧着神似保成的弘曜矜贵骄傲的神情,怎么可能不心软?
再次不愿承认瓜尔佳氏说的是真的,瓜尔佳氏不知道朝堂上的政务,但某些事情又说的一清二楚,比如雪灾、水灾……
只能说,瓜尔佳氏重生后选择老四,富察氏嫁给太子后,人员的不同,导致了不同的走向。
瓜尔佳氏是个能干的女人,康熙承认,毕竟在她成为四福晋之后,胤禛就没有因为缺钱而忧愁过。
太子不同,因为富察氏的不会挣钱,导致太子拿不出养家的银钱,来找自己要钱,去想着怎么将贪官的钱给抄了,还偷偷拿走了一部分,康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太子妃与老九合作做西洋的生意,他知道,自己还帮忙抓住那些西洋人撬开了他们的嘴,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得来的技术。
因为西洋钟表和镜子的暴利,导致老九一头钻进了铜钱里,想着挖掘西洋来的什么东西也能暴利挣钱,后来,知道了福/寿/膏。
从中知道了西洋的人险恶用心,太子关心大清的安危,请索额图查出了西洋大炮。
这一系列的改变,告诉康熙,历史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在走向中有一个选项不同,那么就会走向不同的结局。
自己不会因为年迈忌惮逐渐长成的狮子,那么,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把控着这个权力。
康熙知道,自己现在不想,不代表未来不会这么做。
保成啊……
是自己从他一出生,就抱到乾清宫里抚养长大,而哇哇啼哭的婴儿养成圆润的小团子,一手一脚的教育着他,看着他成为一个可靠的少年郎。
现在成为一个优秀的储君,自己注入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怎么可能不心痛?
“你阿玛小的时候,比你现在年纪还小呢,我们弘曜,要是能跟你阿玛一样厉害,皇玛法都欣慰咯。”伸手,摸了下弘曜的小脑袋。
就像是自己当年摸着保成的脑袋那般,扬起的笑容充满了鼓励。
“皇玛法,你是不是,不开心了?”弘曜从皇玛法的语气中听出了丝丝的伤心,又不懂皇玛法在伤心什么。
难道……是伤心自己不如阿玛厉害?
弘曜赶紧解释,“皇玛法,你放心,我一定能比阿玛更厉害的,他,他射鹿,我就,打熊!”
稚嫩的着急,拉着自己的手,生怕自己不相信的画面,也如当年保成拉着自己手非要跟胤褆比的神情如出一撤。
“好好好,皇玛法就等着了。”康熙拍了拍他的肩膀,“皇玛法累了,弘曜,给皇玛法背书,想听着书声睡觉。”
弘曜不解皇玛法的这个癖好,但身为孝顺的小皇孙,弘曜还是给康熙开声背书。
马车里,传来朗朗读书声。
咕噜咕噜的马车朝向了一个城池,康熙影响着弘曜,而与此同时,弘曜也在影响着康熙,贪官……确实不能容忍,特别是鱼肉乡里,害得百姓卖田地卖儿女还活不下去的……
……
京城里。
康熙南巡了,没有在头上压着,太子过得挺潇洒肆意,再加上带上了老四、老五和老八一同帮忙。
管你有没有野心,都过来帮孤干活,吃了皇粮,还想当个悠闲纨绔皇子?休想!
而胤禩的忙碌,也导致了他没多少心思放在后院里。
这两三个月,赫舍里侧福晋和富察侧福晋都已经进了他的后院,一开始八福晋被禁足,赫舍里侧福晋和富察侧福晋平分秋色,一个半个月,谁先怀上是谁的本事儿。
至于那些侍妾和两位格格,本就被福晋压在底下不得翻身,哪敢跟两位家世高贵、看起来又不好惹的侧福晋们抗衡?
我们不敢,你们玩,反正我们已经习惯了。
“怎么这么不争气?”赫舍里格格低头看着自己肚子,有些气鼓鼓,明明已经跟富察氏平分秋色三个月了,还没怀上?
“侧福晋,富察侧福晋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身边的婢女在哄着她,“侧福晋,千万要忍着,柔着性子,不然八爷就只去富察侧福晋那儿去了,难道你想输给富察侧福晋吗?”
婢女知道自家格格什么脾性,在那儿安抚着她,也知道应该从什么方向才算是有效劝说。
果不其然,本就烦躁得想拿起拳头砸向桌子的手停顿了下来,神情微妙,“知道了,知道了。”
不应该啊,她身子骨都挺好的,在入八贝勒府中前,还特地把过脉。
不过,额娘嫁给阿玛后,也是大半年才怀上了子嗣,不急,不急。
被禁足的八福晋郭络罗氏在得知胤禩已经将两位侧福晋迎娶过门时,心里嫉恨得要死。
还自虐式的总是爱询问八爷今晚在哪里留宿,一旦知道在某个侧福晋那里留宿后,又开始发脾气,府中的瓷器都砸了不少。
八福晋禁足,管家的就成了两位侧福晋了,赫舍里和富察两位侧福晋可不会纵容着八福晋,直接将此事禀告给胤禩。
反□□中的银子就那么多,要她们像八福晋那般将嫁妆拿出来当公用?不可能!
胤禩也厌烦郭络罗氏的这个作风,明媚张扬能让胤禩喜爱,但同样柔顺漂亮的女子也让他心怜,比如忍着性子的两位侧福晋。
偶尔没忍住时发的小脾气,只当做是闺房之乐。
直接就给郭络罗氏送打不碎的木制盘碗,八福晋在看到这些送过来的木制碗筷碟盆时,差点没被气到爆炸,两个贱婢,竟然如此,如此的羞辱她?
她又哭又闹,两位侧福晋不管不问,至于会不会向胤禩禀告?或许去了,或许没去,反正,也没见胤禩过去安抚八福晋一句。
这不,在两位侧福晋心里,胤禩是个心狠的男人,实锤了。
胤禩是真的很忙,被太子交待了很多事情去处理,而且大部分都是要当天处理的要紧事儿。
胤禩也心甘情愿,自己不努力,怎么能让皇阿玛看到自己的改变?怎么能够超越太子?
胤礽就是看准了他这个心态,将事情交给了胤禩后,他就可以回去跟太子妃交流感情了。
回来倒头就睡,底下的奴才看到主子爷这么辛苦疲倦,心疼坏了,自然不会拿后院的那些小事儿来打扰主子爷了。
八福晋郭络罗氏一开始闹,是想让胤禩注意到自己,可惜,怎么闹都没用,成了个笑话后,就不闹了。
胤禩询问时,底下的人也说一切安好,便没在意。
他很忙,偶尔还要关心一下两位侧福晋……
终于,郭络罗氏禁足出来,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洗漱更衣,去看一下那两个狐媚子贱婢,到底有什么资格,跟她抢她的八爷?
不不不,不应该是亲自去,身为福晋,自己过去她们的院落,就是低人一等了。
“身为侧福晋,怎么可以不过来给福晋请安呢?去,让她们过来。”八福晋郭络罗氏坐在桌子上,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落下她的骄傲。
赫舍里侧福晋和富察侧福晋怎么不知道八福晋的性子?只是地位低一等,没法子。
去给八福晋请安时,她们就在院落外遇见了对方,满是厌烦的看着对方,真烦,皇上竟然赐婚自己与她同时进了八贝勒府。
真是一生都躲不掉的孽缘。
“哼,这么久了,肚子也没个动静,看来,你也没多厉害嘛。”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一样?福晋出来了,看你还有多久时间嘚瑟。”
“说我,还是说你啊?”
她们两个一出门就开始斗嘴,被身边的婢女打扮得娇柔柔顺的姿态,对方一看,眼底满是嘲弄。
但又想到自己现在也差不多这个情况,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发丝,罢了,不与她计较。
来到正院,两人一同被八福晋来了个下马威,就被拦在了正院门口,候着吧,福晋刚午睡。
看了一下刚升起的太阳,你说这是在午睡?呸!
谁不知道福晋这是故意的?站在外边儿,‘娇弱’的两个侧福晋站了没一会儿,就有些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
“福晋竟然如此过分苛刻于我,我要去找爷告状。”
“就是,爷肯定舍不得这么对我们……”
斗嘴归斗嘴,但联手起来坑别人这件事情,也是心有灵犀。
“侧福晋,您小心点儿,别摔着了……”旁边的婢女也连忙上前,声音放大,“福晋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够如此虐待您……”
你一言我一语的做戏,将八福晋的恶毒苛刻虐待妾室的画面展现得淋漓尽致,特别是身边还有不属于正院福晋的人在的时候,很容易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不少人都知道,八福晋被禁足,一来是因为与七福晋打架,二来是因为八福晋善妒,与八贝勒大婚多年,不仅自己无所出,也不给妾室们生。
也导致了皇上特地赐下两位侧福晋给八贝勒,想着以她们二人的高贵家世,足以让八福晋忌惮。
实则……
里面,嬷嬷也听到了两位侧福晋的话,也觉得福晋不应该这么冲动的才对,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两位侧福晋把柄吗?
再说了,现在主子爷对两位侧福晋还颇为宠爱呢。
“福晋,这样对您的名声,不好听呢。”嬷嬷觉得福晋经过这三个月的禁足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八福晋怎么可能会听?那两个跟自己抢爷的女人,她恨不得将她们蹉跎致死。
“让她们进来吧。”也对,站在外边儿和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敬茶,后者更让八福晋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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