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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章 擦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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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病房开着空调,隔壁床位翻来覆去,窸窣声响不断,薄越睁开眼,透过暗淡的光线,和旁边陪床上的人视线对了个正着。

“睡不着?”沈策西问,“还是哪不舒服?”

薄越说没不舒服。

沈策西觉着他不舒服,但他不说。

他缝了针,只能这么侧躺着,姿势肯定是舒服不到哪儿去。

半晌,沈策西问他,是不是伤口疼。

这么一天下来,薄越都习惯那种隐隐的疼了,他开口道:“有点儿L。”

沈策西坐起身,想来看看他是不是渗血了,薄越说没事,他还是开了灯,道:“你那会儿这么大口子,都没点感觉呢?”

“可能疼麻了。”薄越说。

沈策西:“……”

沈策西没说话,只盯着他后脑勺缠着的白纱布瞧了好一阵。

薄越:“睡吧,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

“嗯。”沈策西问,“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薄越说都行,沈策西又自己躺床上琢磨去了,他道:“你不舒服就叫我。”

“好。”薄越说。

沈策西又叮嘱了两句,薄越失笑,都应下了。

伤没好,薄越起得比平时晚点,隔天早上,外面下雪了,他洗漱完,陪床上被子已经叠整齐了。

沈策西提着袋子进门,“车堵路上了,老李过不来,随便买了点儿L。”

这两天冷得厉害,薄越弹了下他肩头的雪:“下雪了?”

“嗯。”他说,“风还挺大。”

薄越手背贴了下他的脸,挺凉,他手撤下来时,又被沈策西给攥了回去,沈策西说他手暖和,“给我摸摸。”

薄越似笑非笑:“压榨病患呢。”

“压榨你,怎么了?”沈策西挑着眉梢道。

薄越:“给钱吗?”

沈策西:“什么钱?”

薄越说:“我不干白活。”

沈策西:“……”

“以前都有的。”他说着这话,面上还一本正经的。

以前是哪个“以前”,两人心知肚明。

沈策西:“……这事儿L过不去了是吧?”

薄越扬了下唇。

那事儿似乎已经从沈策西雷区里排了出来。

薄越不是迟钝的人,这两天沈策西态度的转变,应该不仅仅只是担心他的伤。

他和沈策西吃了早餐,沈策西要回去一趟,他跟薄越说了两声,出了病房。

薄越拿起桌上一本书看,没过多久,门口又响起了开门声,走了的人去而复返又回来了。

沈策西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人。

“薄总。”容允城提着一个果篮,“出这么大事儿L都没跟我说呢。”

薄越温笑着合上书:“又不是什么好事儿L。”

沈策西说:“

他过来看你,我给他带个路。”

他说完,也没走,接过容允城的果篮,放在了一旁,薄越看了眼果篮,里面的水果品相都很不错,还有一小捧花,容允城看到沈策西,才觉不妥,他说那花店里送的。

沈策西耷拉着眼帘看着那束花,拿了水果,“要吃苹果吗?”

薄越说行。

那个苹果被他把玩在手中,他去洗了苹果回来,在沙发坐下,他窝在沙发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拿着刀削苹果皮,慢条斯理的。

薄越和容允城说着话,沈策西在这儿L,容允城没跟他聊宣鸿哲,打趣道:“你这张脸也太占便宜了,都成这样儿L,还一副能哄得小姑娘团团转的样儿L。”

薄越笑了声,道他又不哄小姑娘。

聊着聊着,聊到了他们上学那会的事儿,这话题沈策西插不上嘴,他削着苹果听着,薄越问他高中在哪儿L上的,沈策西说京市一中。

他们聊天,薄越也没冷落了人。

“咔擦”——苹果皮断在沈策西手上,他随手把苹果皮扔到了垃圾桶,他不太擅长削苹果,削完递到薄越手中,那苹果削得坑坑洼洼的。

薄越刚吃了饭,这会不太饿,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苹果削得丑,吃起来还挺脆挺甜。

容允城在这待了没多久,沈策西洗手去了,他才提了一句宣鸿哲,宣氏破产了,欠了一大笔债,唐家宣布了和宣鸿哲解除婚约。

这就是宣鸿哲狗急跳墙的原因。

他等不了。

他最初的目标,或许是沈策西,但沈策西这边进展太缓慢,他便转而和唐家那位在一起,因为他着急,他公司一大个窟窿填不上,需要大笔的资金去填补——这是薄越从查到的那些资料里推测出来的。

上次拍卖会,他没继续跟着叫价,除了故意和沈策西为难,或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确定,他叫了价,那枚胸针会不会真落入他手中。

他手上钱不够。

沈策西和唐家那位,正好都符合他的“狩猎目标”。

他这计划是走在钢丝上,一个不慎,万劫不复,原著中他成功瞒天过海,所以他也成为了“主角”。

薄越送走了容允城,回到病房。

病房,沈策西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果篮旁边的那束康乃馨看。

“花放花瓶里装着吧,免得不新鲜了。”

薄越说:“这里面没有花瓶。”

沈策西:“我让人买一个来。”

“很喜欢这花?”

“这不是人用心送你的。”

“他说水果店老板送的。”

“谁家水果店送这么好看的花。”

薄越裹着笑音“哦”了声,“你盯着这花,就想这个事儿L呢?”

沈策西:“我看着很好骗?”

薄越垂眸看着他。

沈策西问他看什么呢。

薄越说没,挺好看。

沈策西:“……”

他反应了两秒,反应过来薄越在回答他上一句话,看着不好骗,挺好看。

他哼笑了声。

沈策西是个干脆利落的行动派,没多久,就有人送了花瓶上来,他把一支花从包装里抽出来,拿着剪刀剪底下的根,插进花瓶里。

花瓶很快被插满了,沈策西把那束花放在薄越床头柜上。

一看,那花正正在陪床和病床间,挡住了视线,他又把花挪到了另一边的柜子上。

鹅毛大雪一直在下着,地上积了一层雪花,一脚踩进去都有些软绵,这两天晚上,沈策西都跟他一块儿L待医院。

上午,沈策西去公司了。

薄越助理过来了一趟,进门时碰见阿大在门口,还看了好几眼,他把薄越要的资料给了他。

宣鸿哲身边那几个人中,薄越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了——他当初调查那场轰趴后的刹车事件,那小嫩模身边的圈子也调查了一遍,这里头,有两个人和那小模特相熟。

那小模特之后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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