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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予不知何时出现在卧室门外。
男人或有些洁癖和强迫症,每次出门回家都要换一套干净衣服,迈着长腿走来梳妆台前,接过吹风机。
镜子里,盛穗见周时予调小风力,掌心试过温度,骨节分明的手挽起她垂落长发,神情专注。
嗡嗡吹风声中,盛穗垂眸看着崭新梳妆台,轻声:“这个梳妆台,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领证那天,”周时予修长手指插//穿过她柔软发丝,“想不到其他纪念结婚的方式,随手买的。”
盛穗想起他们结婚那日是白色情人节,街上处处是恩爱情侣,而周时予新婚第一日,心里想着妻子不久后会搬过来,却只能独自一人去购买梳妆台。
不知为什么,她忽地有些心疼。
一时忘记在吹头,盛穗转身抬头看人,眼底写满认真:“先——周时予,我是很认真想和你结婚的。”
她确实很多不足,却从没想过随随便便对待这段婚姻。
只是她叫惯了“先生”,冷不丁对周时予直呼其名,总有些不自在。
周时予垂眸,见她脸颊白里透红,淡淡体香在热意浸泡中越发浓郁,勾的他黑眸微动。
男人微微抬起眉梢,旧事重提:“所以,刚才的事,你原谅我了?”
原来你也知道刚才欺负人么;盛穗心中腹诽,垂下视线:“我没有生气。”
她搓捻指腹,音量减弱:“.....再说夫妻之间,本来就会做这种事情的。”
话落黑影压下,盛穗感受到无形压迫便下意识抬头,就见周时予正俯身望她,镜片后的黑眸蓄满笑意。
“我说的是接吻,”男人悉心将她碎发拢到耳后,从容不迫的语气不耻下问,“你说的‘这种事情’,指的是什么?”
“......”
意识到又被调侃,盛穗抿唇赌气,反问道:“你平时也总这样取笑人么。”
说话时她脸颊微微鼓起,给人感觉像是筋道软韧的奶白面团,手感极好。
周时予压下捏她脸蛋的念头,沉吟片刻。
“我平时话不太多,”退而求其次地揉了揉盛穗发顶,男人微微一笑,
“但你不是别人。”
她是他翘首以盼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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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你来我往”的原则,盛穗自觉不能次次都让周时予早起做饭,特意定了第二日五点半的闹钟。
就算周时予不许她下厨,至少也能打打下手。
心里装着事,睡眠自然浅,早晨枕边手机只震动两下,盛穗就从睡梦中醒来。
她昨晚十点就睡下,早醒也并不太困,无声打着哈欠想转身,就感觉到腰上沉甸甸。
被调侃后,晚上她不肯再面朝周时予睡,最后背对着丈夫,偷悄悄在被子里想将睡衣扎进裤子,防止睡衣又卷上来。
黑暗中绷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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