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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领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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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几岁来着......

我说我忘了他会不会信......

枕头呢, 快让我捂死他......

时舟不动了。

他僵硬的坐在秦宴城腿上,两人四目相对半晌却无人说话,秦宴城的神色一贯淡漠而冷冽, 看不出什么情绪, 又或许只是随便问一问。

最终还是时舟硬着头皮打破沉默, 理不直气也壮:“你管我多少岁干嘛?”

——不, 不要慌, 只是忘记自己几岁也不是不能理解,总有人比较糊涂。

如果就因为这点原因就能想到是“魂穿”、“穿书”之类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除非是这个人平日里很喜欢这类天马行空的艺术作品,而且还得脑洞开的够大。

秦宴城第一平时不看小说、第二性格寡淡,即使时舟会冒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秦宴城也不该想到这里去。

好在时舟是穿书后就立刻改变了原主的轨迹, 从而当晚阴差阳错遇上秦宴城,否则以秦宴城的敏锐程度,如果是身边曾经就认识的人换了芯子, 绝对是会被他发现的。

秦宴城抬眸,淡淡看着时舟。

时舟心里打着鼓, 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怂, 心虚的话更会引起怀疑,于是他鼓起勇气,睁大眼睛假装毫不畏惧的紧紧盯着秦宴城。

静默数秒,时舟这才发现秦宴城的眼眸居然是稀有的纯正黑色,颜色纯到几乎看不到瞳孔和虹膜的分界, 仿佛沉沉古井般深邃,让人无法捉摸。

这眸色锦上添花的让秦宴城原本就漂亮的眼型更加好看,但在此时这种境况下却也更让人胆怯。

秦宴城的脑海中出现当时时舟站在电梯上, 却迟迟说不出郑启住几楼的场景。

一个多月以前的某天,时舟正咸鱼一样躺平了不想翻身的在家打游戏,偶然听说宋端年和郑启两人竟然还和强力胶似的黏在一起还是没有分手,不由得十分愤怒。

他一边狂按手柄一边怒骂:“郑启这种只会家暴的渣男有什么好的,他就是个垃圾分类都得扔在有害垃圾那一类的大型垃圾,我去他妈的,宋端年被打多少次才能领悟这个事实啊!”

秦宴城并不关心旁人的爱恨情仇,只是微微皱起眉确认:“郑启打过你没有?”

此时屏幕上突然出现一群令人应接不暇的副本小怪,时舟立刻用惊人的手速一阵疯□□作,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游戏上无暇他顾,心不在焉回答:“啊?肯定打过吧......嗯对啊,当然打过啊。”

——依照时舟的性格,谁要是胆敢打他,他非得暴跳如雷、不把对方的脑袋打飞了都不能善罢甘休。

但当时说出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的时候,就好像不是他亲身经历似的,带着诡异的违和感。

还有很多更小的细枝末节:

某天在时舟没有找到他想看的那部电影,不但翻了墙去看的全英语无字幕版本,还看的十分顺畅津津有味,时不时笑的前仰后合,他以为那天秦宴城加班,但秦宴城那天恰好提前回来,目睹了这一幕。

再比如说,秦宴城车库里的豪车几乎就没有时舟不认识的。

不少秦宴城不在意因而不知道的车内小功能,时舟都轻车熟路自然而然的使用,即使是跟着郑启的那些年学的,这里大部分车也是郑启无法拥有的。

.........

时舟的详细简历中一行行文字渐渐浮现:

男,二十一岁。社会关系仅同父同母亲弟一人,十五岁初中毕业后因贫困辍学、十七岁进入娱乐圈,相隔几个月被郑启亲自签入启兴娱乐。

而时舟在生活中的所有表现都隐约无法和这些内容对应上,以及秦宴城最不由自主在意的事情——

十五岁初中毕业,十七岁就被郑启选为替身,他怎么有时间交往的男友?

秦宴城一向感知力很敏锐,其实之前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的确不愿细想:

毕竟,时舟就像一只猫崽,有吃有喝有乐子供他玩的时候,能把他哄得高兴了就眯起眼睛任人抚摸,懒洋洋躺平了晒太阳。

但一旦察觉到风向不对或者有什么危险,立刻就会吓得炸了毛,龇牙咧嘴露出没有震慑力的凶态之后迅速跳起来远远逃离、溜之大吉。

对于这一切十分扑朔迷离,秦宴城的确暂时想不出合理解释,现在贸然拆穿很可能导致他的猫炸起毛来跑了,不如再观察一阵。

怀疑的种子已经逐渐破土而出,一个朦朦胧胧又诡异的可能性在秦宴城的脑海中浮现。

但秦宴城不落声色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圆了回来:“艺人的年龄虚报两岁是正常现象。”

时舟一愣,半晌才从被秦宴城墨色双瞳盯住的毛骨悚然感中回过神来,心说秦宴城说的很有道理啊,于是立即点头附和:“对啊!我小时候家穷,晚两年上户口嘛。入圈的时候经纪人说这样正好,就继续虚报喽......”

“那你的实际年龄和生日?”

时舟仔细端详秦宴城的表情,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圆过去了,但他根本就没有表情可供参考,因此时舟只能默认他没有产生什么疑心——我就说嘛,不就是记错年龄而已吗,果然很正常!

这本原著比起简单的虚构小说,更应该说是一个平行而实际存在的世界,一样的年、月、日,大差不差的世界观,只是很多走向发生了改变,比如在这里同性可婚、比如这里的法律保护相对薄弱......

因为纪年和时间,时舟坦率顺利的报出了自己的出生时间,继而笑嘻嘻说:“我都是过农历生日,因为在七夕,单身也可以跟着一起过节一起热闹了!”

秦宴城点点头,就好像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这终于让时舟松了一口气,自以为彻底安全了。

两人又沉默几秒,秦宴城微微挑了一下眉:

“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时舟:.........

天啊!我在干什么?

我怎么能以双腿张开的姿势,坐在秦宴城腿上说这么久的话?!

我刚刚是脑子坏了吗,就为了揉揉他的头发而已,我就用这么有碍观瞻的姿势坐他腿上?!

时舟悻悻地从秦宴城的腿上退下来,羞愤的只想逃走:

“哎,突然想喝橙汁,我要去榨点橙汁......”

未曾想这句话终于被坐在最后面角落里的勤劳小卞助理给听到了,他立刻跳起来道:“时哥想喝橙汁啊?我去给您榨啊,坐好坐好!”

又按着时舟的肩膀把他按回了座椅上。

时舟更加无语,脑袋顶上简直要飞过一排省略号。

秦宴城似乎不易觉察的笑了一下,继而重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

时舟心想这样也行,勉强可以掩耳盗铃的当做是秦宴城不在。

时舟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

当他这么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的时候,虽然冷冽疏离的五官轮廓和眉宇气场仍然在,但却没有那么锋利了,整个人柔和了一点,加上睫毛本来就长,闭眼时自然垂下盖住更显得纤长浓密像小扇子似的,很好看。

尤其是他这阵脸色一片冰白,那种冷玉似的易碎感又开始勾的时舟心里痒痒,看着秦宴城的薄唇和喉结发了一会呆,莫名其妙有点想亲,但是也不是不能忍住。

时舟并不认为自己这种念头是因为对秦宴城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感情——

这一定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已,谁看见美人不想亲亲抱抱举高高呢?

而且那天为了“营业”而被秦宴城亲了两口,嘴唇上那一口还没讨回来呢,这可是秦宴城自己承诺可以再亲回来的。

但时舟也就是想想,没有现在去骚扰他。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和经验,秦宴城作为一个大部分时候白天睡不着的人,如果突然这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十有八九是身体不舒服。

横跨半国的航程足有三个小时,时舟对于秦宴城的不适毫无办法,只能百无聊赖的继续刷起了微博。

此时众人的混战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人脑子都要打成狗脑子了似的,粉丝们平时是“嗷嗷待哺、急需去污粉的可爱小黄人”,真撕起来战斗力却还是很强的。

起初很多人都想等一个当事人的态度,但两人迟迟没有表态,众人也就只好自己去深挖“豪门那些事”了。

【我就说秦宴城是块叉烧吧!能纵容自己的男友骂亲妈已经够不孝了,结果你们猜扒出了什么?】

【有屁就放,卖什么关子?我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屁话,狗嘴吐不出象牙!】

【快说,我要听!】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秦宴城手里的秦氏集团不是继承来的,而是他吞并来的!他居然自己吞并自己家的产业?秦氏集团本来的掌舵人是秦老夫人,如此一来就被直接架空了。这可是他亲妈啊,这简直是和亲妈真刀真枪的打一架了!】

【屁。你以为就你自己可以扒到这些事?你就捡着不好听的说呗,你怎么不说说秦总当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秦家这么有钱,却一分钱都没给他,他得吃多少苦?这是亲妈吗?后娘都没这么恶心】

【不是,这种事情都怎么扒出来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吞并收购这么大的动作能是秘密吗?你自己翻翻看就知道,至于秦总当年在美国怎么过来的,他又不是没有同学没有其他人看着,自己翻了墙去看呗,互联网又不是没有记忆,关键词“H大最帅华人校草”】

.........

时舟越看越皱眉,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看。网上的消息可信度存疑,但是一些能实锤的事情还是有的:

那时候的秦宴城学费和生活费竟然全都要靠自己赚的,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一直是曾嫣把持着财政大权,运营着秦氏集团。

想必秦宴城当年单单是想要逃离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终于有了反抗的能力远走异国,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学生来说,赚钱必然不易。

时舟当年也曾经留过学,学费高昂不说,甚至连课本都简直是抢劫似的价格,更逞论吃饭问题和医疗问题,毕竟当时秦宴城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非常差。

所谓“H大史上最帅华人校草”的神仙颜值,虽然旧照被从国外的互联网记忆中翻了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惊呼果然好看的人什么时候都帅,画里走出来似的颜值天花板。

但是时舟打开当时的图片看了看,却觉得比现在的秦宴城差多了——虽然五官的底子极好因此还是美人,但当时的他非常瘦,加上长得高,整个人单薄的仿佛一推就能推倒似的,一看就知道病得厉害身体极差。

不管哪一张照片、不管什么时候的照片,即使站在领奖台璀璨的灯光下,他的脸色也都白的非常病态,眼眸中没有一丝光彩,没有一点点生机,冷到像是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温度。

时舟单是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当时的秦宴城精神状态有多不对,活着对他来说大概每天都是一种折磨。

难怪辛井说每次都担心这是见最后一面,时舟也越看越觉得心惊肉跳,感觉那时候的秦宴城真的随时都有可能消逝,或许闭上眼睛就再也不会醒来。

但就是这样的秦宴城,却最终凭借坚韧的意志不仅仅撑过去了这段最难的日子,还能强悍的一路过关斩将,最终直接白手起家,万丈高楼拔地而起。

他第一件事就是厮杀回去吞并了自己家的产业,也算是终于用这样激烈的方式让属于他的东西重新物归原主了。又或许当时的他在乎的根本不是“物”,而是曾嫣这个人,他要把这些东西从曾嫣手里拿回来。

时舟重新盯着照片看了一阵,然后又悄悄转头去看秦宴城。

幸好,幸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幸好他还活着,幸好相比来说他现在已经身体好多了。

时舟的眼眶有一点点酸酸的感觉,情不自禁伸手拉住秦宴城的手,虽然很凉,但掌心还有着一丝温热,时舟想给他暖暖。

秦宴城并没有睡着,被十指相扣之后也没睁开眼睛,只是淡淡问:“怎么了?”

时舟半晌无言,反复做了两次吞咽的动作,压下喉头哽咽的声音,吊儿郎当笑着说:“以为你睡了,趁机吃美人豆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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