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6 章 新副业(1 / 2)
林姝惊讶得很,“怎么电死的?”
这年头也没什么电器,电线还是新扯的也不至于出现老化现象,只要不是碰触到高压线按说不会电死人的。
盼盼甜甜和侯伟听见也跑过来,“谁电死了?”
林姝摸了摸甜甜的脑袋,“去找哥哥姐姐们玩儿去。”
小孩子别听这些吓人的。
见娘不肯让他们听,盼盼就拉着甜甜和侯伟去找侯博和陆安了,结果他们俩去大队帮陆平算账了,便转圈又去找秀秀姐和侯莹。
陆秀秀正好用大一点的布头给孩子们做了新罩衣,冬天穿棉袄不能总洗,就给孩子多做几件罩衣替换。
侯莹也做了几个新花样的头花,领着他们过去试试。
盼盼几个就问赵老三怎么电死的。
陆秀秀和侯莹都不知道,“电死人了?”
她们是女孩子,方荻花怕吓着她们不让大人说的,而她们又沉迷做手工,所以还真不知道。
在旁边一直安静做头花的大丫二丫对视了一眼,大丫小声道:“我听说了,那个赵老三想偷电。”
“偷电?”
“怎么偷?”
大丫小声道:“他想从外面电线上偷偷扯一根线进他家,这样就不用交电费。”
孩子们张圆了嘴巴,“他也不是电工,还敢这样呢?”
大丫:“所以电死了啊。”
她小声道:“外村也有电死的,有人从城里弄了电炉子回家,用电炉子做饭烧水,好像那个电炉子吃电特别厉害,容易烧保险丝还是咋的,他们就换粗保险丝,结果电炉子起火,有人家房子都烧了的。”
盼盼和甜甜对视一眼,真长见识。
甜甜迅速从罩衣口袋里掏出小本本和小铅笔,拔下盖帽就开始记录。
她还收集了好几种人类去世的方式呢,有老死的,有生病死的,还有难产死的,还有摔死的、淹死的、噎死的等等,凡是她听说的都记下了,这会儿又加上电死的、烧死的。
大丫二丫不认字,看她这么点就能写写画画很是羡慕。
堂屋里林姝和林大姐几个也在说这个问题。
林大姐说城里装电路早,所以各单位基本都是一栋楼一个电表,大家均摊电费。
不过住在自家房子里的那些市民们倒是单独的电表,有些人为了偷电那是绞尽脑汁的,他们会去拨弄电表,希望电表走得慢点,还有人会乱扯电线偷电。
没想到乡下才通电这么短时间有些人也学会偷电了。
乡下当然不可能每家装一个电表,基本都是一片房子装一个,到时候大家均摊电费。
反正家家户户就装那么两三个电灯,灯泡瓦数一样,开灯时长也差不多,均摊问题不大。
林姝家特殊,是自己装了电表的,用电多也不需要让人均摊。
对于有些人来说,那不占点便宜不动歪脑筋就是吃亏了,据说有些通自来
水的住户还会用点滴大法接水,据说水表不走字儿。
方荻花道:“咱村也有懂歪脑筋的,被支书知道拎出去一通骂,还扣了工分,要是以后还有动歪脑筋的就直接扣口粮了。”
林姝现在知道为什么大喇叭通知的时候支书的声音气呼呼的了。
乡下房子大部分都是泥草的,连成片,若是一家起火救援不及时就会烧几家呢。
即便不起火,电死人也很可怕,会影响大队干部政绩以及大队声誉的。
估计林家屯大队长和大队支书得气冒烟儿了。
因为这些事儿,县革委会、公社革委会、各大队革委会都如临大敌,恨不得再揪着每一个社员大声宣传:安全用电!不许偷电!
有些大队甚至打出了“一人偷电,全村断电”的口号。
听着这口号,林姝总觉得有点莫名眼熟。
自家用电一直都很安全,林姝就不管了。
自打她回家以后陆秀秀和陆大嫂就麻溜的把厨房大权交还给她。
陆秀秀虽然做手工不错,但是于厨艺上和陆大嫂一脉相承,做饭一般般,家里人现在被林姝的手艺养刁了嘴巴,她不在家这些天一个个都无比怀念。
尤其陆大哥,每天出去跑业务、送货吃得不怎么讲究,回家想吃口好的都捞不着,现在林姝回来他就觉得过年了。
林姝这趟儿回来带回来几条腊肉,猪肉和羊肉都有,就给大家做了羊臊子面。
因为是本地养的黄羊,也骟过的,所以羊肉没有什么腥膻味,但是却又有羊肉独特的肉香,做成臊子浇在面条上,哪怕是粗细粮掺着做的面条,大家也呼噜噜吃一大海碗。
孩子们都能吃一大碗呢,撑得小肚子溜圆,然后跑到街上遛弯消食儿,再把虎子、花花、红红等孩子馋哭,那臊子面的价值就又升一个段位。
一连几天林姝不是带着陆大嫂和方荻花包酸菜饺子就是包酸菜包子,还炸了丸子,终于给家里人吃得又面色红润起来。
林姝自然也没忘记孩子们,给陆平他们做了不少点心,家里自己有枣树,红枣糕、山楂糕这些是常吃的,家里也有各色豆子,红豆糕、绿豆糕、豌豆黄等也没少做。
当然没落下许小悠和快快,家里有好吃的他们总要给小悠姐姐送一份的。
林姝甚至还让陆安和侯博去给解老太送了两次,老太太也挺可怜的,下不了炕一直都没好利索。
不过她现在脾气更坏,天天在家里骂人,怎么恶毒怎么骂,搞得大儿子和大孙子都不敢往前凑。
做这么多点心,盼盼得往外贡献糖,给他肉疼得不行,最后还是没忍住跟陆平、侯博和陆安要了糖钱。
陆平现在一边上学一边帮大队算账,原本陆大哥的工资都开给他了,加上家里给的,他的钱袋也鼓得很。
陆平大方,时常从供销社买点零嘴回来给弟弟妹妹们吃,所以盼盼管他要糖钱,他就很大方地给了。
见他付钱,陆安虽然舍不得
却也付了几毛,侯博自然也不小气。
盼盼收了钱就觉得点心又香又甜!
没忍住又拉着甜甜和侯伟去街上炫耀一圈,
盼盼倒是没管许小悠要钱,因为他也没管家里的姐姐们要钱不是?
他对自家的女孩子还是大方的,对外面小伙伴儿里的女孩子也比男孩子大方一些。花花几个每次都能跟着他甜甜嘴儿,虎子就得馋哭三次才能吃一次,还得被他训一通男孩子不能太馋,要不以后娶不到媳妇儿。
冬至月里天寒地冻,下了两场雪以后地里彻底没活儿了,沤肥、修水渠的活儿也停下来。
手艺好的社员就开始给大队编席、编筐子,妇女们则想办法喂养自家的兔子。
冬天没有青草,也不舍得全部喂粮食,就把老白菜帮子剁碎,再把秋天晒得青草剁碎拌进去,然后加点地瓜面或者麸子、玉米面的,倒是也能把兔子喂得不错。
因为冬天没有青草和虫子,鸡蛋、鸡肉、兔肉也涨价,社员们比夏天多赚钱,所以大部分社员家里都养上了兔子。
其他大队、生产队也都来陆家庄买小兔子,因为知道林姝家抱的小兔子格外健康,所以还是跑到她家来买。
林姝他们就卖小兔子都赚不少钱,所以就没卖过肉兔之类的,即便自己想吃兔肉也是从邻居家买,让他们也赚点外快。
这日林跃带着宝儿送来两条大黑鱼一条大草鱼,林姝就留他们住一宿,给大家做了水煮鱼和酸菜鱼,把林跃和宝儿吃得都不想走了。
盼盼和甜甜就留宝儿住几天,让小舅自己回去。
林跃颇为受伤,“咋不留小舅多住几天呢?”
甜甜理直气壮道:“你不在家,那谁挑水啊?我姥爷年纪大了,冬天路滑,万一给他摔了怎么办?”
宝儿就咯咯笑,一点不像小时候那样离不开家和奶奶,这会儿恋着哥哥姐姐们玩儿,就特别乐意住下。
林姝给林跃收拾回礼的时候方荻花指着屋里缸上的几大桶药酒,“你爹泡了不少日子,现在都能喝了,你给亲家分装几瓶去。”
林姝去看了看居然好几桶,有给女人喝的补气血养颜的,还有给男人喝的强身健体带补肾壮阳效果的,另外也有活血化瘀祛湿散风寒的,还有一小桶跌打药酒。
林姝就去找了几个一斤装的酒瓶给爹娘分装一些。
另外给解二舅和解二姨分装了一些治疗风湿的,他们早年坐下的毛病,一到冬天就关节疼,据说厉害的时候睡不着觉。
这会儿他们也不舍得花钱扎针吃药,就靠熬着,受不了就拿热水烫、敷,之前林姝从公爹那里买了一些膏药给他们,效果不错,要是搭配上内服的药酒效果肯定更好。
她让甜甜写了纸条贴在瓶子上。
盼盼:“小舅你别蹭掉了啊。”
林跃:“我这么大人了,这点事儿还能做不好?”
拖拉机我都会开会修的好吧?
那也没用,自打知道孙晓红的
事儿盼盼和甜甜都觉得小舅好幼稚,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小舅,有事儿都得叮嘱他好几遍才放心。
等林跃走后,晚上陆老爹回来,林姝就和他商量药酒的事儿。
“爹,你能不能多泡几桶?”
陆老爹:“行是行,就是没那么多酒呀。”
这几桶酒还是他发动闫大夫、支书以及陆大哥帮忙买回来的。
这年头粮食限量,而酒都是粮食酿造的,自然更贵重。
林姝想了想,“我来买酒。”
其实她觉得大队可以适量酿酒。
这两年他们粮食丰收,社员们都吃玉米和小米、红薯、豆面这些,再掺着一部分小麦,至于高粱就基本用来喂牲口了。
牲口吃不了那么多,还能剩下,大队还卖过一些余粮呢。
不如把高粱拿来酿酒,然后泡药酒。
政府不允许私下酿酒,不过赤脚大夫可以跟县医院申请做药,毕竟炮制药材也是需要酒的么,拿到批条就可以酿酒。
林姝跟陆老爹一说,他就乐,三儿媳真有招儿,不愧是跟马老师学习的。
其实陆老爹也想过这个,只是他不好意思跟大队提要求,总觉得有点心虚,会不会犯错误啥的。
他自来都是小心谨慎的性子,不管少年时期帮爹打理家业还是偷摸给抗日队运粮,再有后来各种运动,为了保一家平安他自然是更加谨慎小心的。
这种习惯刻在他的骨子里,即便现在家里很安全他也十分小心。
当了赤脚大夫他都没私自拿过一点医务室的药,家里用也都是花钱买。
像鼓动大队自己酿酒这种事儿,他当然不大敢主动提的。
林姝:“回头我和支书大叔商量一下。”
不过酿酒总需要时间的,这些天需要的酒她联系一下二姐夫和郑洁,让他们帮忙买一些回来。
家里有电话现在和人联系起来很方便。
甜甜和盼盼一听,立刻上任电话小管理员,跑去帮她给二姨夫打电话。
姜卫东正准备这两天送媳妇儿上班,再把老娘和闺女送到岳家去住个月。
毕竟姜老太年纪大了,年底他上班也忙不太有时间帮她,怕她自己带不过来孩子就送到林家让林母帮忙一起带。
主要是林夏在青县还有工作,每天可以去林家屯给闺女喂奶。
接了盼盼和甜甜的电话,姜卫东表示这就去给买酒,直接大桶的带过去。
盼盼和甜甜又开始给郑洁打电话。
给祁州打电话可不像给市里那么容易,得排队等线路,电话通了以后他们很有礼貌地问郑阿姨好,还问问李黎好,然后就说娘有事儿想和郑阿姨说。
郑洁稀罕得呀,跟林姝一个劲儿地夸,羡慕得不行,“我们李黎要是有盼盼甜甜一半的机灵劲儿我做梦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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