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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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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房门紧闭,室内没有点灯,一片幽暗,楹窗也被关得严实,只剩一点暖阳从缝隙中钻进来,姜姒妗浑身滚烫地醒来,不知几时,也不知是身在何处,四肢仿若陷在泥沼中,酸软得使不上力气。

姜姒妗很难受。

浑身说不上的难受,她意识不清晰,昏迷前的记忆不断涌上来,但她却分不清,她只知道她艰难地睁开眼,眼前一片幽暗。

逼仄的空间,是在床榻上,床幔被放下,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想起了什么,想起了米糕,想起了周渝祈,柔软的心脏仿佛被车轱辘一遍遍碾过,疼得她浑身发抖,说不出燥热和难耐刻在骨子中,叫她抑制不住地发出轻吟,一声声,又被她艰难地咽下,泪水悄无声息地掉下来,烫人得厉害。

姜姒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她想要呼救,但浑身发热发软,不是高烧,扛不住的难受,每根筋骨都像是被人捶过,疼得她牙齿打颤,也许不是疼的,但她也说不清,头晕眼花,却是隐约知晓不能叫人发现。

死都不能让人发现!

女子在床上发抖,她脸颊上潮热的绯红,额头溢出汵汵香汗,她以为她很能自持,但她太热了,热得她不断乱动,浑身被蹭得凌乱,青丝早散落在床榻上,衣裳也半褪不褪,襟口渐渐敞开,露出大片白瓷般的肌肤,绯红从其中渗出来,让方寸空间内处处透骨生香。

门被推开时,女子已经被烧得意识不清。

但这一声依旧让女子浑身抖了一下,有人快步走过来,姜姒妗不知道是谁,但不论是谁,都足够荒诞。

泪水争先恐后地掉下来,掉得很凶很凶,仅存的意识想叫她逃,但瘫软的浑身一点都动弹不得,几个呼吸后,裴初愠出现在她床边。

待看清眼前一幕时,裴初愠呼吸蓦然一滞。

她倒在床榻上,意识不清,艰难地一点点往里缩,她不知道她什么模样,衣裳被她一点点蹭掉,百花织锦缎料散乱地堆在她腿间,隐约可见她内里穿的湖绿色肚兜,被一条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身上,脸颊潮红,青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粉唇轻张,风情却从骨子中渗出来,她杏眸紧闭,不敢睁开,泪水汹涌地掉下来。

她不知道她有多可怜。

半晌,一声抑制不住的轻吟打破室内的安静,裴初愠陡然闭了闭眼。

他从不否认他对姜姒妗的卑劣,如今人被送到他面前,不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反抗不了,只能被迫承受。

裴初愠的视线一点点落在女子身上,她的脸,她的唇,无一不散发着邀请,他眼底神色晦暗难辨。

许久,他上前,手才落在女子身上,她浑身都在抖,泪水掉得越发凶狠,是战兢也是害怕,哪怕意识不清,浑身的每一个角落也都在叫嚣着抵触。

内室昏暗,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蘼乱,忽然,她颤抖着睁开杏眸。

四目相视。

她杏眸全是

泪水,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仿佛瞧清了他,四下安静的室内终于响起她第一道声音:

“……裴初愠?”

不确定地呢喃,仿佛是没睡醒,也仿佛还身如梦中。

这一声,也叫裴初愠陡然清醒过来,她还在看他,还是没清醒,杏眸一错不错地落在身上,泪水凶狠地往下掉,她嘴唇轻微颤抖,但一张一合间,全是在喊他的名字。

裴初愠将人捞在了怀中,她衣裳褪得厉害,入手是细腻的肌肤,手指无端扣在了她腰窝上。

她浑身又是一颤。

姜姒妗瞧见了人,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是还是现实,被人拥在怀中,她的手指都抖了一下,浑身都隐秘地升起一股燥热,许是不隐秘,她整个人都在发烫,叫嚣着要找一个清凉的地方。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很凉,怀中也凉。

让她忍不住地往他怀中钻。

她也的确在往他怀中钻,但不知为何,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落下,她咬声一点点发颤,不断喊他:

“裴初愠……裴……初愠……”

她好像知道她在做什么,又好像不知道,身体和意识仿佛分割成了两个人。

身体不断地想要亲昵他,意识却是不断求着裴初愠不要碰她。

……不要碰她!

她不是未经事的女子,她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她也没有想到枕边人会对她那么狠!

周渝祈怎么敢……他怎么敢!

恨意来得汹涌,将所有情绪都淹没,唯一的一丝清醒也不复存在,她也不知道她钻入裴初愠怀中后,两条纤细的手臂攀上了裴初愠,仰着修长的脖颈,杏眸泪盈盈地望着人,仿佛是在求吻,也仿佛是在邀请。

裴初愠也如她所愿地低头亲她。

一触即离。

他仿佛清白地将人按在怀中,双手扣着女子的腰窝,他头都未抬,声音却是稳稳地传了出去:

“寻太医!”

他终究是没有碰她。

裴初愠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心底有太多隐秘的声音,但他好像听见她的哭求,欲|念藏在喉间,也藏在眼底,却唯独不能落在她身上。

时机不对。

不行。

他不能碰她。

人人都在欺负她,他不能也在这时欺负她。

她又在往他坏中拱,一双手落在他脖颈间,她仰头,唇也落在他下颌,呼吸一点点洒在他脖颈,仿佛要叫他改变主意,但她呼吸灼热,意识也不清醒。

他一旦碰了她,今日就成了他和杨鞍等人的合谋。

——他和她再无可能。

他要的从不止如此。

女子越发得寸进尺,似乎觉得他不知好歹,忍不住地轻吟,鼻息含着哭腔,不满地开始咬他,裴初愠扣在她腰窝的手一点点收紧,最终将人禁锢在怀中,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做好人,俯身得很自然,落在她唇上的吻也凶狠。

他的手一寸寸往上

,落在无人瞧见的风景,她埋在他怀中一点点轻吟,往日瞧着温顺的人,却是牙尖嘴利,她许是想要什么但不得其法,最终落难的却是他。

等外间传来敲门声,叫醒了某个清醒的人,他唇角也落了一处伤痕。

裴初愠眼底恢复清醒,他一手勾起床榻上的外衫,将怀中人遮掩得严实,在人难耐地哼唧时,裴初愠将人按在怀中,不叫人看见她的脸,声音好像平稳:

“乖,不要动。”

姜姒妗听得见一点声音,她赖在他怀中,泪水莫名地流了满面,她哭着说:“我不要……”

她那么乖巧,那么听话,但结果还是不行,人人都欺负她。

她不要乖。

她死活赖在他怀中不起,在他怀中软绵绵地挣扎,脑子和身体都沉甸甸的,但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就是攀扯裴初愠不放。

人很糊涂,胆子却大,一点都不记得清醒时对他的抵触和抗拒。

裴初愠被磨得不行,也怕怀中人真热个好歹,他长舒了一口气,越过身,想要将人放在床榻上,那人吸着鼻尖,陡然呜咽哭了出来。

相识许久,裴初愠头一次被这人缠着不放。

裴初愠好气又好笑,他要走,她不许,细长的腿勾在他腰上,死活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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