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我的前上司散兵大人(1 / 2)
如果我不认识他,那么被这样美丽的少年救下,无疑会成为写进少女粉红色的梦中一件惊险而浪漫的奇遇。
我会着迷于他莹白的皮肤、昳丽的面容、银红的眼尾,在真诚地道谢后便不敢直视少年的瞳孔,转过身去隐藏羞涩面颊耳后爬上的一抹红。
但我曾经是个全知视角的旁观者。
我一面在游戏中代入旅行者的视角见证他的故事,心疼他的过往,感其所感,悲其所悲,吃刀不断;
一面沉沦在各种角色一创,直呼雷大炮和崩崩小圆帽,恨不得取名飞天小宝,猫塑不止,快乐不息。
实在是一种矛盾的心态。
如今突然地面对他,难免心下一惊不知如何反映。
尤其他还是我原身刚刚调职后、连一面也没来得及见着的前上司——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大人。
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
由于太过震惊,我被平安放到地上时,直愣愣地看着他,竟然忘了道谢。
“怎么这副表情,你认得我?”散兵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我的神情。
虽然现在称呼他为流浪者更为合适,但出于原身的强烈习惯,我还是在心里继续称呼他之前的代号。
不愧是他,一上来就是致命问题。我是认识呢...还是不认识呢...
犹疑之中,我下意识紧了紧手臂,一直被我抱在臂弯中的慕风蘑菇被挤掉了两朵。好机会,我趁着蹲下捡蘑菇的时机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不认识啊。今天第一次在蒙德城见到你呢,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毕竟我修行不够,看着散宝的眼睛说谎什么的才做不到!
啊,又忍不住叫散宝了。干脆都喊了吧,散宝!崩崩!小圆帽!
我在心里默默赛博上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散宝一定会原谅我的吧!崩门——
“既然是第一次见到我,除了谢谢,就不好奇问问我的名字?”
糟了,一紧张,后续对恩人的正常寒暄流程都忘走了,我赶紧补救道:“您怎么称...”
散兵大人似乎没耐心陪我演下去了,抱着手臂打断我:“行了不用装了,看你方才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就知道你在说谎。我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没有,您很美丽。
我抱着慕风蘑菇疯狂摇头。
“别摇了,你又不是风车,晃来晃去看着眼晕。老实交代吧。”
别说,散宝的语气还挺温柔的,温柔到我敢讨价还价:“我还有点事要去西风大教堂一趟,要不、咱们下午再碰头?”
“呵呵,胆子不小嘛,认得我,还敢让我等。”
散宝一笑,魂都没掉!
但是俺明天要开业啊,事业的火花容不得耽搁。
在我犹豫要不要再争取一下的时候,散兵大人意外地送松口:“快去快回吧,别让我耗光耐心,亲自去逮你。”
怎么肥四,现在的流浪者意外地好说话嘛!()
“好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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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敬了个礼,飞快带着我的礼物奔向教堂找芭芭拉小姐聊开业表演的事情了。
*
事情谈妥后出了教堂,外面的天色依然明亮。
我松了口气,“呼——幸好没用太久。”
返回早上遇到散兵的风车附近,我发现他并没有走远,只是静静坐在一张长椅上。
蒙德城这个宁静的午后,出来闲逛的人很少。
另一头的一张长椅上坐着的是盲女葛罗丽小姐,石阶下的砖石路上只有一位西风骑士在巡逻。没有人来打扰这位陌生面孔的流浪者。
人偶的周身总是包围一种着对世界的疏离感,而这个下午,沐浴在蒙德城清澈的风中,于我看来他与其他正在休憩、或工作着的人类没有什么不同。
小鸟也很喜欢他。
散兵的身侧停了两只可爱的小胖鸟,它们两个在椅面上踩着小爪子活泼地围绕这位美丽少年的身侧跳来跳去;散兵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他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这两个满身圆圆绒羽的小家伙时,能感受到他并不讨厌这两个小东西。
从前夜里睡不着,一遍遍看官方发的角色演示pv,我就想要是能变成他身边的一只小团雀该多好。晴天的日子里,飞累了可以站到他的帽檐边歇脚;下雨的时候,就可以钻到斗笠下,踩在散宝的肩上躲雨,美哉美哉。
不过散兵大人一看我过来,就扬了扬手,赶走了围着他玩耍的小鸟们。
他似乎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柔软的一面呢。
我凑过去压低声音:“散兵大人,要不去我房子里谈?”
他站起来冲我抬了抬下巴,“带路吧。”
路过愚人众的站岗八卦一人组时,柳德米拉瞥见我还冲我眨了眨眼,算悄咪咪地打了个招呼。
当然这一切小动作都被散兵大人收在眼里。不过他也只是淡淡往那两人方向扫了一眼,并无多说什么。
到了房子,他居然破天荒地夸了我一句:
“你这,收拾得挺干净的。”
“嘿嘿,我这一楼准备开饮品点的,明天就准备开业啦!”
“是吗。”散兵随便找了张桌子,拉开椅子坐下。
听着不是问句,应该就是随口的接话不用回答吧。
我把门窗都关好,不放心又加了把锁,还找了根木棍把门闩顶上。
散兵看着我一系列鬼鬼祟祟、行云流水的动作,吃惊地问我:
“你在干什么?!”
我这才发现我这个行为看上去有点像骗小孩子回家的大变态。
我尴尬地摸了摸脑袋:“咱们不是要谈一些非常‘秘密’的事吗?”那这谈话环境基本的保密工作不得安排好。
紧闭门窗的屋子里有些暗,我去把灯打开。
亮堂起来,散兵大人无语地表情我能看得更清晰了呢,他说:
() “随你吧。”
做好准备工作,我紧张地站在桌边等候‘审问’,散宝看了我一眼,“你想那么绷着站就站着吧,腿酸了我可不管。”
给了台阶我就下,迅速地拉开另一边的椅子,我也坐了下来。
对上正对面散宝那张惊心动魄的脸,我地呼吸有点急促,习惯反应就要来套面试般的自我介绍:“散兵大人,我叫丰雪。全名是...”
“丰雪.图拉特米奥芙娜.克谢尼娅。”散兵接过我的话头,自然而然地报出我的全名。
“我认得你。”他说。
他说他认得我?认得这个原身这个刚调职还没入队的新兵?
我尚处震惊之中,喃喃道:“您居然记得我这个小角色。”
散兵向前摊了摊右手,道:“小角色我自然不需要记,但不意味着记不得。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不会亲自过目部下的调职报告吗?”
哦,原来是这样。
要是原身能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吧,毕竟被景仰的执行官大人记住了全名。
“根据调职报告的内容,这位女性工作勤恳,有多国的出差经历和潜伏经验,还获得了冰元素的神之眼。”
我边听边点头,佩服他居然记得这么详细。
哪知散兵话锋一转:“很明显,你不是她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试图能不能找找空子狡辩一下。
“呵呵。”散兵笑了下,“毕竟很少有能被调职到先遣队的愚人众、却连几个丘丘人都打不过的。”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你的眼神里有种清澈的愚蠢,愚人众里是不会有这样眼神的人的。如果说你是装作这样的话,那你的伪装技术未免太好,连我都要骗过了。”
暂不提后面半句用来形容刚出社会大学生的热词“清澈的愚蠢”,我对前面一句耿耿于怀,争辩道:“谁说我打不过的,我现在......”
现在能打一小群了。
话没说出口,是因为脑海里突然闪回出某个黄昏的场景,醉汉峡里张牙舞爪地怪物,身侧划过的凌厉风刃。
消灭了怪物,却没截断我一根头发。
“是你啊...那天是你救了我!”
我激动地半站起身来,又觉得有失礼仪,调整了下椅子又坐下了。“原来你那时就在,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现身呀?”
“...哼。”散宝白了我一眼,冷冷道:“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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