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瓶颈(1 / 2)
闻叙进后山秘境前,当然也找陈最打听过秘境里具体有什么(),但陈最嘛?()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嘴皮子和脑子一向是各论各的,到最后就只说了个秘境十分锻炼体魄。
好嘛,说了跟没说一样,至于去问师尊?闻叙觉得自己疯了才去开这个口。于是等他排队进入秘境后,他才发现……师尊的三十页名单还是太片面了。
它光记录了宗门外的旧友,但没写宗门内部的啊。
“承微的徒儿?那条龙居然也能有徒儿看得上?莫不是瞎了吧?”
闻叙感觉到有一股清风冲着他而来,然后很快风停滞在了他的面前,似乎是在细细打量他一般。
“居然还真是个瞎眼徒儿,诶,这天赋倒是不错,小小年纪竟已筑基,你师尊的尾巴怕是翘得比过春峰还要高吧?”
死寂,闻叙整个儿陷入了死寂,所谓子不嫌母丑、徒不嫌师吵,再不济他也不能为了通过秘境而说师尊的坏话。
“不说算了,你这小子如此天赋,寻常试炼于你并不多少进益。”
说着,一枚烙印着雍璐山字样的玉牌浮现在半空中,可惜闻叙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有一股聚敛的灵力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他刚要伸手去接,却发现灵力迅速遁入了脚下的土地之中,随之而来的,便是脚下土地碎裂,他立刻御剑提气,然而——
“别费劲了,好好修行吧,何时找到玉牌,你就何时出来的!”
声音飘荡在空荡荡的偌大甬道里,闻叙控制不住自己坠落的趋势,只能尽力去平衡、去感知四周的风,但他很快发现,风灵根在此地,毫无作用!
四周所有的风都是凌乱且无序的,它们就像是失去了天地的控制一样,随心所欲地铺平在空气中,就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鱼一样,将死未死,却也不作任何的挣扎。
闻叙也不知道自己坠落了多久,等他再度落在实地上,连手中的折风都不见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其他东西,很好,除了打不开的储物戒,就连蒙在眼睛上的缎带都不见了,他下意识抬头看天地,却见天地苍茫,竟只有他一人独活。
闻叙很快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条,绑在了眼睛上。
现在储物戒打不开,他连一样防身的兵刃都没有,幸好筑基期已经辟谷,否则他可能玉牌还没找到,就会因为饿晕被紧急送出秘境。
原来,后山秘境之所以要求进入的弟子至少有筑基修为,是因为这个啊。
闻叙定了定心,内视丹田后发现这个秘境似乎还会消耗修士的灵力,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灵力居然已经下去了十分之一。
这速度,若不能快些找到应对之法,怕是没过多久就得被人抬出去了。
不行,闻叙要脸,不说找到玉牌,至少得比陈最呆的久一些,毕竟那时候的陈最只有炼气期,没道理他筑基了,还比不过炼气期的陈最。
秘境既然是试炼之地,肯定不会设置无法突破的关卡,闻叙抬头,并没有多作犹豫
() ,在原地做好标记之后,他就冲着东方而去。
老早就听说,后山的秘境很大,并且每个弟子进入时都是独立的空间,除非涉及生命危险,一般来说,看守秘境的长老不会出手干预。
闻叙走了好久,在灵力下降到一半时,终于走到了尽头,好家伙,这居然是一条死路,简单粗暴,根本没有任何的转圜,他只能另择道路。
如此往复,闻叙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越走脚步越沉重,后期他都不敢用灵力,只敢用身体去抵抗前行的阻力,可哪怕如此,体力和精神也在迅速地消耗。
他很快意识到,连陈最都三缄其口的锻体,势必强度非常之高。
锻体之于修士而言,是没有任何偷懒途径的,有些人可能体魄天生强大,血脉之力远胜常人,但哪怕如此,也需要不停地锻炼己身,而非凭借天赋就能坐享其成,闻叙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他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锻体一事并非是最紧急的,毕竟修为的提升与身体关系并不大,君不见有些元婴真君体魄也很一般,特别是炼丹制药的灵师,他心急于回乡复仇,当然一切都以提升修为灵力优先。
“嘶——这小子体魄远逊色于承微啊,不过也对,承微当年是半妖,血脉中有神龙之力,哪怕不锻体,也强于常人百倍。”
“倒是老夫托大了,他若坚持不下来,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承微居然收了个文弱修士当徒儿,啧啧啧,等……”
这声音等啊等,心想这脆皮小子怕是下一刻就得撂倒了,谁知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坚韧,原本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都准备出手救援,没想到缓和片刻,竟又爬了起来。
苍茫天地之下,人力哪怕是修士的力量都是微乎其微的,这个秘境考验的其实并不仅仅是体魄,还有修士的精神。
哪怕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后山秘境是雍璐山的试炼之地,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可长久地一个人孤行在苍茫之下,时间会渐渐地失去颜色,修士会渐渐忘记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况且……这小子进的还是进阶版的。
承微应该不会来找他麻烦吧?这小子是风灵根,若是进最初级的秘境,闻着风中的信息很快就能出来,根本锻炼不到什么。
声音觑了一眼秘境里坚韧向前走的小子,不得不说这小子很不错啊,天赋是一方面,情志又是另一方面,难怪能这么快就筑基呢。
突然有些小嫉妒承微了,这条龙的运道总是这么好。
闻叙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双眼睛注视这么久了,他现在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耗干了,现在他还能走,拼的是他不服输的心气。
但事实上,哪怕他再怎么聪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无所施展,他已经快要记不得自己进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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