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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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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鱼羽睫轻颤,迟疑不定。

她素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视线悄然一落,又被灼到似的慌乱移开。

无论看过多少次,她都觉得不合适。

要是硬来的话,是会闹到要去找太医的地步。

李羡鱼红着脸,打起退堂鼓。

她将素手垂落,轻轻握上,怯生生地与他商量:“要不,我帮你吧……”

临渊剑眉紧皱,将她的皓腕握紧。

他断然拒绝:“不必。”

随着肌肤相触,李羡鱼的呼吸更是紊乱。

她撑着他的胸膛,含羞带怯:“可是,我不会……”

临渊半坐起身,抬手将她抱起,悬空替她找好了位置。

他剑眉微抬,晦暗的凤眼深看着她。

他道:“这样可成?”

李羡鱼面红耳赤。

她抓着临渊的手臂不放:“临渊,你,你别松手。”

要是就这样松手,她今天非得去见太医不可。

临渊手臂紧绷,半垂羽睫掩住那双浓黑凤眼。

他将李羡鱼拥紧,没有让她真的去见太医。

但他掌心里炽热的温度传来,还是将李羡鱼雪白的双颊蒸得滚烫。

李羡鱼杏眸笼烟,在这样羞人的情况下,想到了更令她羞赧的事。

与在榻下的时候不同。

临渊在榻上的时候,总是这样的强势,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她脸颊通红,羞赧启唇:“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次,临渊没有拒绝。

李羡鱼心跳怦怦。不得不努力开始尝试。

起初的时候,勉强还算顺利,但不过顷刻,便觉得艰难涨涩。

她不得不停住,满面绯红地望着他:“临渊,这样,这样可好了么?”

临渊垂眼,替她看了看。

他音色低哑,答非所问:“公主可背过出师表?”

李羡鱼不知道临渊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要与她起说这个。

她维持得艰难,抵着他胸膛的指尖都打颤。

“背过。”她轻咬唇瓣,将甜声咽下,嗓音微颤地问他:“这个,很要紧吗?”

临渊抬手将她扶稳,令她不至于真的将自己弄伤。

“公主试着背一次。”

李羡鱼两靥潮红,意识昏昏。

她窘困地从头背起:“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

话音未落,仅存的理智让她回过神来。

先帝创业未半。

未半。

“不行的……”

李羡鱼启唇,嗓音却甜得让她自己都面红:“真的,真的不行的。”

临渊紧握住她的玉臂,不让她退离。

“不需公主出力。”

李羡鱼启唇欲辩。

还未来得及出声,微启的

红唇便被他吻上。

他熟稔地打开她的齿关(),与她唇齿交缠?()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将她即将溢出唇畔的甜声吞没。

原本握住她玉臂的大手松开。

炽热的掌心抚上冬雪,势要将冬雪消融。

在撩拨她这件事上,临渊显得如此无师自通。

李羡鱼心跳紊乱,清澈的杏眸渐渐变得迷蒙。

她的指尖搭在他的手臂上,面对着三面的滚烫,似不知要先兼顾何处。

在她分心的时候,临渊一寸寸地将支撑着她的力道松懈,令彼此变得更为亲密。

李羡鱼红唇微张,素手抵着他的肩,但她的指尖绵软,无论如何也撑不起自身的重量。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暮春时节的碧桃花。

颤抖着在最后一缕春风里离枝,坠进烫热的汤泉中,渐渐被泉水吞没,沉到汤池底部,与炽热坚硬的汉白玉紧紧相贴。

直至似阴阳太极般,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空隙。

两人的呼吸同时一乱。

临渊暂且放过她被吻得娇艳的红唇,顺着她雪白的颈一路吻落。

修长的大手同时托住她的蝴蝶骨,线条分明的小腹紧绷。

他还未用力。

但这细微的动作,对李羡鱼而言,却依旧是莫大的刺激。

她双手紧紧抱住临渊的颈,颤栗着央求:“临渊,你,你别动。”

临渊低喘了声,抬手将她抱紧:“公主是要自己来吗?”

李羡鱼羽睫尽湿,哽咽着答不上话来。

他们之前试过数次。

可没有哪次像这样毫无保留。

似细颈的梅瓶被触到了底,哪怕再进一寸,都要生出裂纹来。

临渊抬眼,浓黑的凤眼里倒映出她艰难的模样。

他语声沙哑得听不出本音:“昭昭,放松些。”

李羡鱼想要听他的话,却偏偏事与愿违。

她紧绷得都有些开始泛疼。

直至,临渊重新开始吻她。

从鲜艳的唇瓣吻到玉白的颈,又轻柔地吻过她的心口。

酥麻的触感层层而来,将方才浮起的一缕疼痛重新掩下。

李羡鱼微微仰颈,带露的羽睫低颤着垂落。

她的双颊复又染上绮丽的胭脂色,红唇间溢出的音色重新变得甜糯。

当她渐渐习惯,不再觉得疼痛时。

临渊也已隐忍到极限。

他将怀中的少女拥紧。

平静的水面重新开始起伏。

李羡鱼很快便察觉到变化。

她怯生生地启唇,想要说不行。

想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但临渊却已重新吻上她的唇,将多余的话语吞没。

李羡鱼羽睫微颤,指尖轻抵着他的肩,不安又羞赧。

但随之而来的浪潮,却将所有的理智卷走。

她这条险些沉到池底的红鱼,又重

() 新被水浪托起,随着水波的汹涌而沉浮不定。()

水面微涌,她在临渊的吻里轻细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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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四起,她红唇颤抖,抑不住甜声,贝齿颤抖着在他的颈间留下红痕。

直至最后波涛汹涌。

她不断地被捧到浪尖上,下一瞬又猛然自云端跌落。

李羡鱼终是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她双手紧抱临渊的颈,颤栗着将脊背反弓如新月。

簪在鬓间的步摇无声坠落,她的乌发铺缎般洒落在雪白的脊背,似水墨在宣纸上溅开。

笔墨淋漓处,她伏在临渊的肩上,哭噎着说不出话来。

临渊将她拥紧,抬首吻上她的唇。

唇齿间少女的甜声断续,散落在腰侧的长发浮涌如海潮拍岸。

她战栗过数次,直到最后连哭音都微哑。

临渊才终于将她从汹涌的浪潮上放下,抱着她去浴房里洗沐。

途径敞开的长窗时,拂面而来的夜风微烫。

庭院里棠梨落尽,远处的梧桐不知道何时已生得枝叶繁茂。

蝉鸣阵阵里。

春日已尽,炎夏将至。

*

一夜波澜暗涌。

隔日李羡鱼昏昏沉沉地睡至正午方起。

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身旁的衾枕空空,未见临渊。倒是榻前的春凳上,放着两大碗鲜艳欲滴的樱桃。

李羡鱼羽睫轻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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