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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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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全无,偌大的卧室突然变得空荡荡,阮惜玥有点忍受不了耳边的寂静。

周姨不在,特级厨师更不可能在此时出现,所以下厨的重担就落到了傅泊淮的身上。

她有点担心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毕竟上次看他出现在厨房还是做三明治。

别墅里仅留了几处夜灯,阮惜玥踩着拖鞋下楼,抬眸便望见中岛台后矜贵挺拔的背影。

愉夜已耗尽,帘幔后落地窗透进青蓝色的天光。

傅泊淮身高腿长,整个操作台面都显得狭小,浅色围裙松散地系于窄腰间,舒适居家,很难跟昨晚疯狂缠绵的人联系在一起。

他不寡淡,一点都不,冰封下的荷尔蒙更为浓烈。

就算立于金字塔顶端,他也会弯下腰向她臣服,像现在这样屈尊降贵融于烟火气。

情绪反差和满足感真令人上瘾。Hela

光是盯着那宽而直的肩膀,就有想要肌肤相贴的冲动。

阮惜玥拖着发软的步子慢慢靠近,从背后抱住他,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等不及了?"

香味浓郁的鸡汤在温火下咕噜噜冒泡,傅泊淮捏了捏环在他腰间的小手,认真辨认着调料架上的玻璃瓶。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阮惜玥听着沉而有力的心跳,有些抵挡不住再次袭来的困意。

这个问题她上次问过,但还是想听他说,不停地确认偏爱的存在,会让她更安心。

"好吗?"傅泊淮带着笑意反问,将面放进鸡汤里,不急不缓地搅拌着,"我觉得还不够好,起码这碗面我不是很有把握。"

就像最开始对她,也不是很有把握,也会胆怯和患得患失。

身居高位的傅氏集团掌权人,在无数个深夜里反复确认心上人的存在,说出去真的笑死人了。

阮惜玥用脸颊蹭了蹭,隔着骨骼和背肌,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从胸腔直达她耳鼓。

他说:"阮阮,没有谁的爱是平白无故的。"

只不过渴求早已融入骨髓和本能。

蒸腾的热气中,他的声音格外轻柔,抚平了听者心上的褶皱。

阮惜玥抱得更紧,翁翁地开口:"那我允许你对我有私心,你可以发脾气,可以有要求,可以做更过分的事。"

她有点见不得他放低身段地对她好,悄无声息地将人护在羽翼之下,他所默然参与的所有过往都是见证。

听到她突然这么说,傅泊淮笑声清晰。

他最近好像很爱笑。

面条被盛进碗里,金黄的鸡汤沿碗壁浇灌了一圈,切片牛肉和剥好的虾摆了半边,温泉蛋上铺着鱼子酱。

卖相堪比五星级餐厅。

傅泊淮没让她放手,倾身在洗手台前将骨节分明的双手反复清洗了几遍,再用纸巾细细地擦干净。

半晌后转过身,掐着阮惜玥的腰让她坐在中岛台上。

阮惜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视线扫过一旁才发现操作台上的那本菜谱,正好停留在金汤鲜虾面那一页。

现学现卖,图片和实物倒是相似度惊人。

大概厉害的人只要动手就能展露天赋。

面条软糯偏淡,但味道很鲜,阮惜玥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吸溜着,好像又享受到了废物的待遇。

傅泊淮单手托碗,问:"好吃吗?"

她其实不算很饿,但还是吃得很香,咽下嘴里的牛肉才夸大其词:"傅总可以考虑进军餐饮业了。"

"是吗?"傅泊淮将碗放到一边,抽了张纸粘掉她嘴角的汤渍,"那你将会是唯一的试吃员。"

阮惜玥胳膊放松地搭在他肩膀上,眼底有食饱喝足后的惬意:"巨额贿赂,我考虑考虑。"

大理石面反射出柔和的灯光,温馨的气氛徒然氤氲着暧·昧。

葱白的手指勾着领口往下,又顺着男人松垮的衣摆肆无忌惮地往里钻,线条流畅的腹肌在掌心起伏,手感很好。

傅泊淮没阻止,双手撑在她身侧,手背上的线条隆起,将她困于身前,紧盯着她的眸色渐沉,意味深长地往前逼近。

信号太过明显,阮惜玥另一只手勾住他的后脖颈,猛地朝自己的方向带,掌握了绝对主动权。

他们离得很近,几乎鼻尖碰鼻尖,稍稍偏头便能吻到一起。

阮惜玥却在此刻开始聊闲:"我小时候叫你什么?"

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傅泊淮不语,任由幽香钻进鼻腔,视线从透亮的眸子往下移,喉结滚了滚:"重要吗?"

"我猜猜。"阮惜玥对他的回避视而不见,笑得更加张扬明媚,佯装懵懂,"难道是……哥哥?"

咬唇念出口的昵称轻而甜腻,在耳畔回荡。

傅泊淮喉头一紧,眼底欲.望翻涌成灾。

打在脸颊的呼吸彻底乱掉,阮惜玥狡黠地勾起唇,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进而得寸进尺,指尖勾住他腰间的布料。

"哥哥,再来一次好不好。"

*

时间被无限拉长,一次绝对不是量词。

混乱的思绪在极度疲倦中慢慢沉淀,再睁眼又是一个黑夜。

凛冬就是用来虚度的,阮惜玥过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神仙日子,直到沈棠找上门才舍得出山。

元旦过后,时栖新投资了一处音乐餐厅,邀请了不少名流好友,她也当去凑个热闹,随意挑了幅价值不菲的欧洲原作当贺礼。

露天伞上的雪还未化干净,宽阔的庭院内有外国乐队表演,阮惜玥坐在二楼角落,杏色的针织长裙衬得她身材姣好,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

她百无聊赖地卷着意面,在白色瓷盘边缘排摆,菜品不错,但她没什么胃口,有点馋傅泊淮做的面了。

期间不停地有人上前来递名片,大概误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想要趁机攀关系,或者更大胆地冲绝色出手。

阮惜玥单手托腮,叼着吸管,右手在木质桌面上轻敲,无名指上的粉钻折射出耀眼的光,逼退了不少动心思的来客。

“啧啧啧,够显摆的啊?”沈棠招待完那群网红朋友,在她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叉了块烟熏三文鱼塞进嘴里,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有同伴,阮惜玥便收回了手,将面前的抹茶慕斯推给她,“挡桃花的效果不错。”

戒指是傅泊淮送的,那堆礼物中的一个,之前在国外出席拍卖会顺手拍下的。

阮惜玥当然不信“顺手”俩字,兴冲冲地让他给自己戴上,害处就是不小心在他后背划了几道红痕。

那晚,半睡半醒之际,她才想起还没拆礼物,只怕自己一觉睡过了生日,岂不是太可惜了?

盒子上的数字从十八到二十二,傅泊淮说要将之前的一并补给她,阮惜玥嘴上说着土且俗气,拆礼物的动作倒是不停歇。

十八岁是立体的纯金英国版图,那年她做梦都想游遍脚下的异国领土,可惜没钱没时间也没有精神力,傅泊淮知道。

十九岁是伦敦的一处森林别墅的钥匙,曾是英国名流和爵士的旧居,她在大学期间参加夏令营,做梦都想带林蒽凝去那里修养,他也知道。

二十岁是纹理逼真的定制画册,那时候她跟Ainley合开画廊,跻身上层收藏投资圈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们的人脉却格外顺畅,像是有人层层推到面前。

二十二岁便是那枚戒指,粉钻稀有价格昂贵,傅泊淮本打算拿来求婚用的,又怕太突兀吓到她,好在终究出现在她无名指上。

样样特别,唯独少了二十一岁的,阮惜玥噘着嘴,责怪他不诚心,又不是真的在意,她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不差那一个。

傅泊淮没解释,只是揉揉她的后腰,轻声道:“送过了。”

阮惜玥累的瘫软,听不真切,更是没放在心上,光顾着晕眩在眼前晃动的腹肌上了。

回过神,沈棠正兴奋地说雪山上的事,她靠着当时的照片成功出圈,又涨了不少粉丝,甚至还有网友扒出了时栖这个男朋友,疯狂磕起了他们的cp。

沈棠说得手舞足蹈,就差把时栖拉到她面前当场还原,还扬言要不一起进军娱乐圈,当一对如假包换的模范情侣。

话题蓦然止住,阮惜玥顺着她的目光侧眸,男人神色慵懒,指尖夹着烟倚在黑色栏杆处,正巧对上了她的视线。

是秦妄。

他淡淡地挪开眼,连发丝都透着疏离感,没有要上来搭腔的意思,跟以往看见阮惜玥就贴上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又发什么神经。”沈棠碎碎念了一句,没多在意什么,抿了口红酒,“别管他,可能最近被逼着相亲逼疯了吧。”

成年人的感情一旦陷入纠缠,就会变得棘手。

阮惜玥更不好奇他的事,偶然相逢罢了,之前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起,现在不在她身上耗时间最好,省得某人又瞎吃醋,还得她来哄。

餐厅氛围随性,沈棠又是人际交往方面的能手,不间断地起身打招呼又坐回来,阮惜玥看着都累,干脆给司机发消息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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